最后,她已经成年了,我不是她妈,我没有义务盯着她,OK!”
说完一长段的话,她喉咙干渴,拿起喝到一半的柠檬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无视男人越来越沉的脸。
“沈听诺,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说谎是越发利索!”
沈听诺放下空水杯,已经放弃跟这个从不相信她,且偏心眼的男人争执。
“你爱信不信,没事的话出去吧,别来打扰我,看到你这张脸真的很晦气。”
她懒洋洋道,丝毫不理会男人听了这话会不会生气。
傅修砚似乎被气到了,他胸前重重起伏了两下,手朝坐着不动的女孩伸去。
沈听诺以为男人要打她,她本能抄起手边的酒杯重重砸了过去。
“砰”一响。
酒瓶碎裂,与此同时,傅修砚的手背被碎片划下好几道伤痕,血与酒水“滴滴答答”混淆在一起,滴落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酒味和一丝丝血腥。
沈听诺脑中空白了一瞬,打了一个酒嗝,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天啊!
她打了傅修砚!
盯着不断冒血的手掌,她有点懊恼,早知道就往狗男人脑袋砸去,给他来个头破血流。
真是大大滴失策!
傅修砚此刻的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沈听诺会对他动手是意料之外的事,他也是一时没有防备,被砸了个正着。
“沈、听、诺!”
裹着寒霜的男音沉沉响起,充满着一股警告意味,包房内的气氛降低到冰点。
赖秋秋和赵青茶已经怕得出不了声,蜷缩在角落疯狂降低存在感。
不是她们担心过于太小,而是傅修砚的阴沉气势太足,太骇人。
沈听诺咽了咽口水,握紧剩下来的瓶口,仰眸,“我不是聋子,你大可不必这么大声!”
“你敢打我,胆子不小!”傅修砚磨牙凿齿,似要将人嚼碎地狠劲。
“打就打了,谁让你没事伸手过来的!”沈听诺硬着头皮说道,她现在很想逃,但所剩不多的尊严不允许她逃,不允许她窝囊。
开玩笑,她要是现在逃跑了,以后就别想在狗男人面前站直腰身!
“是我最近太纵着你,让你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傅修砚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水,一把狠狠攥着沈听诺的手臂,将人拽了起来。
“疼,你放开我!”沈听诺挣扎“你也知道疼,动手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别人也会疼。”傅修砚扯着她,想将她带走。
“你活该,再不放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沈听诺足尖抵着地面,说什么都不出去,出言警告。
“我倒是要看看你准备对我怎么不客气!”傅修砚加重手中力道,无视还在流血的手背。
沈听诺一咬牙,一狠心,没有丢弃的酒瓶口朝男人手臂刺去。
反正都打了第一次,也不差第二次。
傅修砚一惊,手臂下意识一甩,一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