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凝白恍眼,傅修砚后悔给她挑这件红裙了。
“不是说快迟到了吗,你快点出去,再盯着我看,小心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沈听诺伸出手去推还堵在门口的男人。
傅修砚抬手攥住她瘦白腕间,长腿一跨,往前走了一步,挤进换衣间里。
“砰”门板被合上的响声。
沈听诺被迫倒退,无意踩到过长裙摆,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男人长臂一伸,稳稳勾住她细腰,将人搂到胸膛前。
沈听诺脸皮一烫,挣扎要从他怀里出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进来做什么,神经病啊!”
“别乱动!”傅修砚铁臂将她箍紧在怀中。
“你到底想干嘛?!”挣不脱,沈听诺一脚重重踩在他皮鞋上。
傅修砚垂头,一手扶着她腰,一手将缠绕在拉链里的长发一点一点取出来,全程他一声不吭。
沈听诺默默移开故意碾着他脚背的小脚,安静了下来。
取出卡在拉链里的长发,傅修砚耐心将拉链拉上,拉链传出很轻的响动,他眸底晦涩不明,喉间滚了滚。
沈听诺不自在地缩了缩肩膀,男人吐息间洒下来的呼吸灼热,仿佛在亲吻她薄肩。
偌大的换衣间弥漫若有若无暧/昧,紧贴的两颗心脏跳动频率不一。
“你、你出去……”
后背拉链拉好,沈听诺红唇微张说道。
话刚出来,她咋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傅修砚垂首,沉沉轻笑从他喉咙里发出。
“你笑什么?!”沈听诺恼火,双手抵在男人胸膛前,“不是说来不及了吗,你快出去!”
他们俩在换衣间里待了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里面搞三搞四。
低笑戛然而止,男人忽然跨步上前,沈听诺不得已倒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凉镜面前。
“你发什么疯?!”沈听诺怒瞪。
傅修砚握着她双肩,掰着她身子,将她转过身面对着全身镜,背对着他。
“知道今晚的私人晚会是谁主办的吗?”傅修砚俯首,在她耳边轻语,黑眸直勾勾盯着镜中的女孩。
不得不说,红色是真的衬她。
大红色被穿出高贵冷艳,丝毫不见庸俗。
“谁?”沈听诺不爽地瞪着镜中身后的男人,对他现在的举动极其不满。
“周望,不是周家。”傅修砚笑道,“帝都出了名的浪荡子,他办的晚会能正经到哪里去。”
沈听诺听说过这个人,上一世被爆聚众搞那档子事,最后闹太大进了局子。
期间牵连好多个家族的继承人,被罚钱的罚钱,被判刑的判刑,作为始作俑者的周望,更是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
至于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傅修砚也被牵扯其中!
上一世她还为这事跟傅修砚闹了三个月,虽然杨进解释过傅修砚是被人泼了脏水,但她半分都不信。
她甚至怀疑傅修砚是头头子!
想到过往,沈听诺胃里泛酸,有点想吐,突然间觉得身后的男人脏得不行。
“你这么熟悉,想来是天天出入这种不正经的晚会吧。”沈听诺讥诮,看向男人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对,他就是个脏到不能再脏的东西,想不明白她上一世是怎么啃下去的。
果然,爱情的滤镜就是害人,当初都被爆出那档子事了,她居然完全没想过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