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脑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听着她的经历有些耳熟。
女人说到这里好像眼睛里有了光彩。
“奴家想接近他,心里拼命的想接近他,哪怕只是看到他奴家就开心,奴家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江源随后道:“舔狗都这样,不管是不是在阳谷县。”
潘金莲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往下说,脸上泛起了水润,声音也变的娇柔起来:“奴家忍不住,开始勾引他,就像,就像张家的丫鬟勾引老爷,小厮勾引主母一样!”
媚!
江源的心噗噗通的猛跳。
转而她开始忧伤起来:“但奴家被拒绝了,他告诉奴家这样是不对的,要守妇道,可是奴家不太懂什么是妇道!”
她的声音逐渐变的凄婉:“他让奴家第一次感觉到了羞耻,可奴家心里不甘,难道奴家真的不美吗?奴家既怀疑自己,又想报复他!得不到就毁掉,这是张老爷教会奴家的!”
她最后咬牙切齿的表情,江源看着都哆嗦,然后叹了口气:“所以有家长的注意,幼教!首重三观!”
江源的话好像打断了她的思路,她沉默了一下:“但奴家没有报复,心中只有恓惶。”
“直到有一天奴家的晾衣杆意外的砸到了那个人,他长的好,会说话,有势力。
“他,他也会弄。”说到这里她面色红了一下。
“奴家从了他,奴家感觉自己真的活了,终于有人把奴家当成一个女人哄了。”
“但当奴家的男人撞破了我和他的事儿,大喊他兄弟会回来杀了我们,那个男人动了手,奴家害怕了,那个男人也害怕了!”
“哈哈哈,他原来也是个怂货,他害怕那个打死大虫的男人!”
“呜呜呜~他就是个骗子,是他骗奴家给自己的男人下了致命的药,他明明说不死人的。”
女人说到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带着无助和恐惧。
“奴家觉得那个雄壮的男人快要回来了,自己也快死了,每一天每一天都很害怕。”
“奴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药是那个男人骗奴家下的”
“张大户告诉奴家男女睡觉是对的。”
“奴家男人告诉奴家是错的。”
“王干娘告诉奴家是对的。”
“二叔告诉奴家是错的。”
“那个男人告诉奴家是对的。”
“谁在骗奴家?还是都在骗奴家?”
“呜呜呜,爹、娘,你们在哪里?我想你们,我不恨你们把我从小卖掉,我就想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啊!”
潘金莲跌坐在地上,嚎啕痛哭。
听着她最后的哀婉,人生的迷茫,江源心生怜悯,蹲在潘金莲身边,温声问道:“还能喝吗?我陪你。”
潘金莲擦了擦眼泪,摇晃着强行站起身来,行了个礼:“打扰公子了,虽奴家不知道这是何处,但临死前公子能听奴家一番醉话,奴家已然感激不尽了。”
江源看着这个美艳异常,放到现在,也就大学刚毕业年纪的女孩儿。这风情真如原着中描述的一样。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江源心思转动,缓缓说道:“既然要死了,死之前陪我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吧。”
潘金莲疑惑道:“请问公子,何为真心话大冒险?”
江源拿出一枚硬币说道:“看这个,一面有字,一面有花,对不对?”
潘金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