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娄晓娥坐好后,部长面对在坐,四九城大大小小的资本家:
“没解放前,资本家心黑的很,把工人当牛马使用,辛辛苦苦上一年的班,到头来可能还倒欠资本家的钱。”
“马家能有现在的家业,一是倒卖,二是开工厂,全是工人的血和泪铺成。”
部长指着行刑二三十口马家人:“他们参与黑市倒卖,将家业置换成黄金,妄图跑到外面继续去逍遥快活。”
“娄振华,你说这样的资本家可恨不可恨?”
娄振华如在火上烤,倍受煎熬。
不止他,在座所有资本家都是如此。
句句不提他们,句句都在点他们。
娄振华扶着娄晓娥的手,努力使自己不溜到地面。
喉咙发干,仿佛有一根针扎在喉结处,只要动一下就刺痛。
强忍着刺痛,娄振华声音嘶哑:“马家是黑心资本家,他可恨。”
“嗯不错,娄同志,你的思想觉悟很好。”
看看手表,到时间了,部长挥手,示意可以开始。
临时安装的大喇叭响起,宣传员念着马家的罪行。
罪行从马家旧社会如何发迹开始,到最后黑市卖家业计划提桶跑路结束。
宣读完马家罪行,人群有人丢烂菜叶子,丢石子等行为。
行动组没有制止,任由群众对马家谴责唾弃。
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有徐江这个副组长在,发号指令这事,用不着顾春雷。
徐江将脖子上挂的哨子吹响。
听到指令,二十六名行动组成员集体上膛。
徐江从腰间拿出枪,朝天鸣警。
第一声枪响,紧随其后响起密密麻麻枪声。
最后一个枪声落下,人群响起山呼海啸欢呼,大声喊着口号“工人有力量,打倒资本家。”
以娄振华为首的资本家瑟瑟发抖,仿佛行刑上打靶,是未来某一天的自己。
所有参与黑市交易的马家人,就这样没了。
...
娄振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南河口河堤,怎么上的小车,又怎么回到娄家。
小车驶行到娄家小洋楼。
司机把门打开,娄振华没有任何反应,他瘫痪在车座,像是从河里刚捞起来的溺水之人,大口大口喘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这一场观刑,对身体没任何伤害,对精神极大煎熬,仿佛在鬼门关前看大戏。
娄振华几个儿子跑到车门前,几人合力将娄振华从车上抬下来。
脚刚沾地面,娄振华像是真瘫痪,双腿不着力整个人往下溜。
见状,娄谭氏只好让儿子把他背进屋。
回到家,娄振华看着小洋楼久久失神。
“老二...”娄振华气若游丝,像极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要嗝屁。
娄家老二连忙上前蹲下,身体前倾,将耳朵伸到娄振华嘴边。
离的近,才能听的更清楚。
娄振华奄奄一息道:“停止一切与黑市,鸽子市相关事宜,把娄家家底都摸清楚,记录在册。”
娄家老二悲呼:“大哥...”
娄振华没再说话。
要不是还时不时眨一下的眼睛,大家以为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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