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尿盆满了,阎福贵不得不出门上厕所。
昨天借酒消愁,喝的都是真酒,喝的很痛快尽兴。
可酒醒之后,阎福贵心中怅然若失,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喝最后一次酒。
家里没有收入来源,以后裤腰带勒的更紧,不太可能花钱买酒。
烟,以后也要戒掉,能省一分是一分。
他突然一笑,喝半辈子掺水假酒,最终以尽兴喝真酒收场,也算是个好的收尾。
只是这烟,要是能抽根好烟贵烟,就更好了。
想到以后,阎福贵脸阴沉,尽是怨毒和恨意。
徐江那个小杂种,把我阎家往死里逼。
我家的苦难,都是他一手造成,真到活不下去那一天,我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他长长记性。
阎福贵心中恶毒想。
突然,心中警觉,目光打量墙角处黑暗。
去厕所的路,走了十几年,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
那个暗处,什么时候凸起一大块墙体。
阎福贵站在原地没动,瞪大眼睛仔细看。
墙体是圆的?
这不太可能。
阎福贵对着墙角黑暗喊:“出来吧,我看到你挺着一个大肚子。”
躲在暗处的刘海中一愣,本能伸手去抬腹部,想将肚子收起来。
阎福贵一开始只是恍惚不确定,开口试探。
没成想,一试探暗处真的有人露馅。
人躲在暗处,把手伸出来收腹,这种傻里傻气的骚操作,加上已经确认的大肚子,阎福贵第一时间想到刘海中。
只有他那种脑干缺失,才会干出这种傻事。
虽然不知道刘海中躲在暗处蹲谁的点,但自己还是提防小心。
坏他的大事,千万别成他的出气筒。
阎福贵直接点破:“老刘,天都亮了,别躲了。”
我焯…我躲一晚上没有被发现,阎福贵一出来就看出猫腻。
刘海中拍自己的肚子,决定后面把肚子减下去,这玩意太耽误事。
刘海中率先走出暗处,两儿子紧随其后。
阎福贵心中一惊,没想到刘家父子三人齐出动。
棍棒麻袋都有,这是要套麻袋揍人。
刘海中一步步靠近,阎福贵没有跑路的意思。
他在想谁跟刘家交恶,关系紧张到套麻袋下黑手的地步。
阎福贵左思右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谁跟刘家结仇。
刘海中被阎福贵的淡定给震惊,这老小子看着手无缚鸡之力,骨头倒是挺硬,没抱头鼠窜。
来到阎福贵身前,刘海中咧着残忍笑容:“阎老抠,是你自己蹲下来,让我们打,还是让我们套上麻袋打?”
啥玩意?
刘家父子三人蹲的是我,要对我下黑手。
我阎家跟刘家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打我?
阎福贵很懵逼,同时脑补很多。
以前大家都会亲切喊我一声二大爷,有点好东西总想着我阎家。
现在见我家走霉运,一个两个翻脸比翻书还快。
真是墙倒众人推,连老刘也欺负我阎家。
真是寒人心,没有一点邻里情。
阎福贵看着靠近的刘海中,第一次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