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着大雁律法惩罚下去,每人的那二十个大板,新府尹可是亲眼盯着人打完的。
回来禀告的人,说,那板子都被打断了好几根呢!
这口恶气,看着是出了。
可是,江春晓看到佟锦瑟那半张红肿骇人的脸,心口还是堵得慌。
“秦郎中,佟姐姐的脸,是被烧伤了吗?“
江春晓看着她的脸,焦急的问道。
秦郎中摇头:
“江老板,若老朽没看错的话,这位姑娘脸上的病症,不是烧伤,而是中毒。”
“什么?中毒!?“
之前那壮汉死活咬定不知道,他随手在路边捡起来瓶子里装的,会是能伤人的东西。
他说,还以为只是一种寻常人家扔出来的隔夜尿。
就是为了恶心恐吓一下佟锦瑟,才泼她的。
江春晓刚才听完,都反胃了。
但是,她还真以为,佟锦瑟的脸皮是对那污浊的尿液过敏了,才会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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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竟是中毒!
“是……这是一种塞外的毒花破云仙所炼制的毒液,毒性极强。
平日应该放在陶瓷瓦罐中存放,若是一旦碰到人的皮肤,就会瞬间将皮肤弄破,继而肿痛异常,十分痛苦。
要想恢复正常,只能用它的解药。
请恕老朽,才疏学浅,没办法配置解药,为这位姑娘疗伤。“
原来如此。
谢过了秦郎中,江春晓满眼凝重的看过佟锦瑟的脸。
她转身看向卫韶。
“大人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毒花的解药,哪里能找到?”
卫韶摇头:“这种毒花,此前,我从未见过,也未听过。
如今,看来,这解药……“
“只有,去找那个畜生要了!”
江春晓接了他的话。
那根本不是什么路边的隔夜尿,而是毒液。
卫韶:“……”
畜生……
好吧,贺涟好像是和这个词,挺般配的。
他点头:“没错。“
江春晓这才明白,原来,这才是贺涟的用意。
怪不得,这回被他的狗腿子找来办事的人,会是许山城他们这种软骨头。
连打都不用打,自己就直接跪地求饶,把什么都招供了。
合着,贺涟就是明着告诉她们,想让佟锦瑟的脸解毒,就只能去求他。
“#@**刚才那个混蛋,竟然还说,是隔夜尿!他娘的!&&**#
真是@**&&便宜了他!
应该告诉府尹大人,多给他几板子的!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贺涟!真他%@*……
……“
江春晓义愤填膺的往边上的茶几大力一拍。
那梨花木茶几顿时被她拍的晃了三晃。
要是它木质不结实,估计都要散架了。
卫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骂人的话……
素来冷峻的脸上,竟然生出了几分局促。
卫韶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子,当着他的面。
从一张那么完美的唇瓣里,骂出,这么难听的话呢……
还有,明明平时在他身前,娇滴滴的人,这一刻,倒是比那郢家大小姐,还要暴躁。
那恨不能把贺涟当做茶几给砸碎的一掌,还真是挺……炸裂的。
合着,她之前小白兔一样的性子,都是她在演的啊。
“咳咳……晓晓!”
江淮之夫妇也在。
他们夫妻俩默契的冲着自己的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然后,又特别默契的冲着那边端坐的卫韶尴尬的笑了笑。
“那个……国舅大人哈……小女这个……也是因为锦瑟受了伤。
才会……呃……““无妨……江伯父,江伯母,二位无需介怀。
韶,自是了解,晓晓的性格。“
江淮之在那吭哧瘪肚半天,也没说利索。
还是卫韶先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而后,他还与脸色涨红的江春晓对视,笑了笑。
江春晓被他这么一说,一望,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少有点那个失态了哈……
江淮之,他是真害怕啊。
天知道,他要不是意因为担心江春晓和佟锦瑟,才不得不出现。
他啊,是绝对不想这么近距离的面对卫韶的。
江淮之是真心虚啊。
倒是卫韶,好像真的对他们夫妻俩一点印象都没有。
完全把他们当做陌生人,当做江春晓的爹娘,来客气的对待了。
“啊哈哈哈……那就好,国舅大人您能理解,那就好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