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是朱哥家老大的儿子,他家哥三个,老二早死了没留下后来,柱子他爸就是个土里刨食的农民,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全靠朱哥皆济。所以柱子初中毕业就跟着朱哥了,朱哥没结过婚,自然没孩子,也就拿他当自己儿子培养。他们老朱家哥三个就这么一根独苗,平时宝贝的不得了,所以我才不相信他舍得下狠手打柱子。
“动不动就打我,动不动就打我,你再打我我就不跟着你干了,我回去跟我爹种地去。”柱子见他三叔打的急了,委屈的说道。
柱子这憨傻的劲儿可真不是装的,见我护着他,竟然直接和朱哥叫起板来,这让朱哥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我只是想从柱子那了解一下事情的真实情况,并不是就要追究谁的责任,眼看着朱哥有些下不来台了赶紧打圆场道,“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成哥,你陪朱哥先回前面,我劝劝柱子,别让他叔侄俩为咱们的事闹别扭。”
林成会意,拉着朱哥就走了出去。
看两人离开,我拽了下柱子让他坐下,桌上有半包烟,就拿起来递给他一根,我自己也叼了一根在嘴上,柱子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给我点上,然后把自己的也点上了。
柱子这会儿也平静下来了,抽着烟问到,“刘叔,咋整的,你们真被警察抓住了呀。”
我说,“是呀,船不知道怎么回事,电线短路了,控制不了就往下游跑,正好撞上海关的缉私艇了,我们又没带违禁品,所以他们交给属地派出所了。”
柱子听我说完,一拍大腿说到,“我早就说了那些船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叔换几条新船,他就是不听,舍不得,看吧,这回出事了吧,看他还抠不抠了。”
“就是,回头我也劝劝你叔,让他换两条新船,留着那么多钱干嘛呀。”我顺着他的话说道。
“就是,刘叔,你说一定比我说管用。”柱子说。
“柱子,你昨天为什么没在那边等我们呀?你把船留在那边自己怎么回来的。”我抽了口烟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
“唉,刘叔,是这么回事。”
柱子把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然后说到,“我昨天来了个朋友,这不是想快点回来陪他喝酒吗,所以就拖了一条船过去。把你们的船停到芦苇荡子那,我开了另外一条船回来的。哪知道这船能出毛病,刘叔,真对不起呀。”
“没事,船出毛病也不是你能想到的。”我又从烟盒里抽出两支烟,给了柱子一根。
等柱子把我和他的烟都点上,我深吸了一口,再次装作不经意的问到,“你的什么朋友呀,这么着急回来陪他喝酒。”
因为做的生意见不得光,加上知道柱子憨直,朱哥平时不会让他和随便什么人交往,所以柱子能称得上朋友的也就是朱哥手下的那几个小伙计,再就是他们村子里和柱子半大的几个孩子,但这些人都不至于让柱子连接我们都顾不上也要回来陪他们喝酒,所以他说的这个朋友一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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