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说它是冷俊的作品都有人信。”
广同甫拿着放大镜,一边看,一边赞叹,越看越是惊奇,越看越能感受到作者技艺的高超。
“老师,您是说……这幅画作者的水平能和冷俊院长相提并论?”
王联俊听到广同甫的称赞声后无比惊讶。
作为一名专职教画画的大学美术老师,王联俊自然是知道冷俊的名号,就像做音乐的歌手都知道周杰伦一样。
在国内油画界,冷俊也算是个特例。
他并非出身“八大美院”名门,1984年毕业于wh师范学院汉口分院体育艺术系的他,经十年磨砺,上世纪90年代即以纤微毕现的超写实主义画风闻名。
能够成为国内中青年油画家中独树一帜的佼佼者,除了老师的教导,冷俊更多的还是靠勤奋自学和对写实油画创作的坚守。
他的作品曾获得第九届全国美展金奖、第十届全国美展优秀奖等等,等等,获奖无数。
站在冷俊的作品前,即使一个完全不懂油画的人,也能感觉到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
透过层层油彩,他带给人们的是沉默、冷峻和深刻。
“是的小王……”
广同甫一边拿着放大镜仔细观看,一边说道:“如果不是你在电话里提前告诉我说是一个年轻人画的,就算你说它是冷俊院长亲自画的我都信。”
“这……”王联俊听到广同甫把罗竸宁的作品和冷俊的作品相提并论,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之前质疑罗竸宁画功的那个年轻人也无比惊讶道:“广教授,您说的是那位一幅画卖出6000w高价的冷俊院长吗?”
广同甫点点头说:“是的,当代的青年画家中,也只有他的画能卖到这种价格。”
“啥玩意儿?一幅画卖了……6000万?”
老板和老板娘听到年轻人的话后瞬间不淡定了。
别说6000万了,就算去掉一个0,卖到600万他俩都能在梦里笑醒。
就算卖不到600万,卖60万,甚至6万也是血赚不亏的买卖。
广同甫最后说道:“金钱的价值只是附加品,艺术价值才是这幅作品最大的价值。”
老板和老板娘却不这么想。
虽然这幅画原本是画给女儿的,但如果真有人出钱买画,并且出的价格很高的话,他俩也不介意转手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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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更多的还是愿意追求物质生活,努力赚钱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至于说艺术上的追求,跟普通人相去甚远,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玩得转的。
对于他们来说,画作的金钱价值,远远超过其艺术价值。
罗竸宁绘制这幅画前前后后也就10来分钟的样子,广同甫却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个多小时,期间的赞美之词更是不绝于口。
“老板,你们这幅画卖不卖?”广同甫越看越喜欢,准备买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老板娘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主顾想买画了,顿时一脸欣喜。
刚刚广同甫看画看了一个多小时,就差把“喜欢”写在脸上了,这么喜欢,肯定也愿意出价。
老板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唾沫,问广同甫:“如果卖的话,教授您能给多少钱?”
“你们这幅画虽然质量很高,但是,它的作者没什么名气……”
广同甫有什么说什么,吧啦吧啦说了有三分多钟,给老板和老板娘科普了一下油画市场的一些基本常识。
最后说道:“我可以给到20万,当然,你们要是觉得亏的话,也可以自己拿着画去市场上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比我出价更高的。”
“20……20万?”老板和老板娘听到广同甫的报价后心动了。
20万对于他俩来说,也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石市一名工资4000左右的普通工人,差不多要省吃俭用六七年才能攒下这么大一笔钱。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
实际情况是,六七年过后,很多打工人变老了,但存款还是没多少。
罗竸宁画这幅画的时候,前前后后也就10来分钟的样子,看样子并不是什么走心的大作。
而且,这画来的也容易,一顿羊汤就换了这么一幅画。
所以,老板和老板娘对广同甫出的这个价格非常心动!
两人去外面商量了十来分钟,最终还是同意以20万的价格将出自罗竸宁之手的“无名画”出售。
一顿羊汤换了20万,这买卖绝对是血赚不亏。
至于说这幅画将来是否会升值……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而且,正如广同甫说的那样,油画的保存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如果保存不好,别说20万了,到时候连20块都不值。
升值和贬值的可能性对冲一下,还是到手的20万现金最划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