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神智回来了一些后几次要开口,却都被强劲怼脸的水冲的呼吸不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喝了个水饱。
许言泽还要继续用花洒怼着陶志冲,陶志手扶浴缸沿,以跪坐的姿势向许言泽伸出了手要去抢夺花洒,许言泽见状抽回了手,陶志抓空,瘫在浴缸沿上。
“别弄了,要死了哥们。”陶志喘着粗气摆着手。
许言泽兴致缺缺的关了水龙头,瞅着眼前脱力的陶志,任由陶志缓着这个劲,几息后开了口。
“缓好了吗?”许言泽说道。
“再让我喘两下,太要命了。”
“我没被你那造孽哥哥的傻叉药烧死,差点被你给淹死。”陶志虚弱说着,胸口上下起伏着。
“缓好了就自己离开。”许言泽说道。
许言泽将淋浴放回原地,抽了一张纸擦拭着自己眼镜上的水,将纸丢进垃圾桶中便要转身离开浴室。
忽然衬衫衣角被一只湿透的手拉住,手的主人的脑袋还耷拉着,许言泽回头,陶志便抬起头来。
“许言泽,我有话跟你说。”陶志说道。
许言泽垂眸俯视着狼狈不堪的陶志,清冷的声音传来。
“说。”许言泽说道。
陶志松开了抓着许言泽衣角的手,从跪坐的姿势变成了葛优躺,整个人泡在了水里,露出一个头来。
“我脑瓜子嗡嗡的,让我先整理一下思路。”陶志说道。
许言泽也不急,只安静的看着陶志微蹙眉头缓解的模样。
“今天有人跟我说了一件事,关于你写的那封情书。”
许言泽变了脸色,待陶志话落,许言泽俯身过来,一把抓住陶志漂浮着的衬衫领口,连带着陶志的上半身,拽出了水面。
许言泽金丝眼镜下的眸中寒光乍现,抓着陶志的手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时至今日,还拿我取乐,很好玩吗?”许言泽冷言道。
陶志出水一瞬间被领口勒的喘不上气,用手推搡着许言泽的手,这才重新呼吸上。
“你先冷静听我把话说完。”
“我是想告诉你,那个情书不是陶志……不是我贴在告示栏上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收到你的情书。”陶志艰难开口。
许言泽闻言冷笑一声。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情书我塞进了你书包,能接触到的人只有你,现在你却说不是你贴的?”许言泽说道。
“或许是别人翻了我书包,又或者是不小心掉出来被别人捡到。”陶志解释道。
“就算不是你贴的又能怎么样?”
“你谩骂我是同性恋、评价我让你犯恶心,甚至是你嫌恶和假装呕吐的表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你又来装什么好人?”
“陶志,今天在衣帽间你看到我时向我求救,一样的话我也对你说过的。”
“我也曾经求过你救我,可是你只是嫌弃我脏,骂着恶心转身离开,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施舍给我。”
“今天我救你出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许言泽忽然卸力松开陶志的领口,冷眼一把将其往后推去。
陶志没能稳住身形,整个人倒进水中,水没过耳鼻,一瞬的窒息下,陶志挣扎着探出了头。
“如果你是想用掀我伤疤的方式找乐趣的话,那你大可不必。”
“你该不会自恋到以为世界以你为中心,以为我能惦记着你这样一个烂人到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