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安抚好了飞霄，转过头盯上了怀炎。

白发白须的老头此时正坐在沙发之中，一个小女孩趴在怀炎的膝盖上委屈巴巴，好像遭遇了很多挫折的样子。

对上程澈冷漠至极的眼睛，云璃愣了愣，垂下眼睛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坐在了怀炎的另一边。

程澈狐疑的看着云璃，眉心都要忍不住皱起来了，“我好像也没有怎么得罪她吧？怎么这么不待见我？”

话音落地，一室安静。

怀炎嘴角抽搐，用一种无奈的目光注视着程澈，“虽然挨打的是花火小姐，但是花火小姐转身就去装成你的样子打云璃了，你还想让她待见你吗？”

“怪我？”程澈又看了云璃一眼，收回目光，“说的好像你孙女乖巧至极，花火演出来的熊都是花火临场发挥的一样。”

“怎么可能！”

抱着一个花火玩偶正在试图往里面塞不定时闹钟送给程澈当礼物的花火顿时皱眉，猛地抬起头来控诉的望着程澈和怀炎，一张脸上写满了不赞同，“花火导演也是会演戏的好不好！从不OOC！”

程澈摊手，“你看，不怪我吧？”

怀炎：……

小姑娘娇纵一点……

总好过应星那个沉稳得要死的徒弟，平时是稳重的大师兄，天赋努力机遇都有，出门溜达一回遇到事情了也不告诉家长，自己就去把自己弄疯了。

那多不好！

他宁愿云璃骄纵一点让自己总是又惆怅又焦心，也不想再一次体验失去孩子的痛苦。

怀炎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云璃的头发，目光落在程澈身上，“我们都要离开了，你就不要再扎我的心了吧？”

“那扎一扎你的锻造室？欠的剑记得早点儿弄好寄过来。”程澈不忘催债，扯过来一个空荡荡的行李箱开始给怀炎将军打包行李，“朱明仙舟锻造闻名，所以我给你多换了一点帝弓司命的神矢碎片和存护的小砖头，都弄成小块了，忆质结晶也有，不过丰饶的小叶片我还没有想到好办法分离丰饶的力量，就暂时不给你了，你有需要的话再找我。”

说着，程澈抬眸看了一眼靠在怀炎胳膊上的小姑娘，抱起一个箱子塞进行李箱之中，“前几天看比赛太无聊了，和彦卿在台上裹糖葫芦来着，都给你了。”

话音落地，云璃探头看看，收回目光后歪着头看着程澈，欲言又止。

没有直接打过交道，但是自己在幻境之中被怼被教训被教育，都是因为这只鸟！

怀炎老神在在的点头，接过程澈手中的便签纸塞进袖口，这才低声道：“那孩子就麻烦你看着了，他心有执念未尽，我带不走他，你告诉他好好活着，玩够了通知我。”

程澈啊了一声，将行李箱整理好放在一旁，疑惑道：“通知你干嘛？开监狱送饭啊？”

怀炎：……

怀炎脸上带着慈祥的笑，用手掌拍拍程澈的脑袋，语气平和从容，“他都没有执念了，被谁抓不是抓？老朽如此高龄，抓捕通缉犯的功劳是不嫌多的。”

都要被抓了还不让师父抓？

好歹下手轻点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