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继续看向外面的璀璨银河，“是吗？”

星期日仿佛丢了话事人身份的同时也丢掉了情商，很不给面子的扎心，“寰宇庞大却渺小，我想见知更鸟随时都可以，而且我们长得像。”

程澈：……

程澈咬着后槽牙，从嘴唇间憋出一声冷笑，“是吗？但我家人多，也没有一个变态养父。”

“我们随时都能见面，不存在到处找哥哥的情况。”星期日面无表情。

程澈面瘫，“是吗？我迟早能找到，到时候一大家子人手牵手围着你这个东躲西藏偷偷看妹妹的人跳舞。”

星期日呵了一声，沉默片刻后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

数不清的星辰发出璀璨的光芒，穿越数万光年的距离呈现在他的眼前。

光线定格时间与空间，人类的情感在此时流淌在银河间构建出四通八达的网络。

星期日盯着星空，脸边突然出现一抹温热。

和体温相同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还没有流到下巴就已经变得冰凉，甚至让人眼眶发热，酸酸胀胀得像是被冷到了。

星期日抬手用掌心捂着脸颊，不动声色的擦掉泪水——

一只手掌出现在自己眼前，指间夹着一张餐巾纸，干干净净，只有一道折痕。

星期日：……

星期日平静侧头，用带着一点浅红的眼睛盯着程澈，眼底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

有病啊！

大家明明在一起emo，突然关注别人哭不哭是怎么回事啊！

“干净的。”程澈朝着星期日扬了扬手，白色的纸巾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像是投降的小白旗一样显眼，“擦擦吧。”

星期日：……

星期日收回了带着疑惑的眼神，接过纸张擦拭脸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人的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我好像看到你哭了好几次了。”程澈靠着墙壁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腿打直随意瘫着，“比如我小时候话痨，长大了就爱叭叭，小时候小心眼长大了就记仇。”

在星期日疑惑的视线之中，程澈将一包纸巾塞进星期日手里，“所以综合以上论述，你从小就喜欢哭，在外面护着妹妹，回家了就躲在妹妹身后嘤嘤嘤的哭。”

星期日：！！！

星期日瞳孔紧缩，飞速反驳，“怎么可能？！”

程澈默默举起一个小镜子，“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