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驹龙首马身,日行千里,是小奥世界奔跑最快的坐骑。
这里的千里,不是形容词,它真的每天能跑千里,而且是在道路不平的野路上,现代越野车都做不到。
龙驹因为有个“龙”字,是皇家的专属坐骑,其他人不管是武林盟主,还是什么王,都不能染指,否则皇家治他个谋逆之罪,任谁都保不了。
龙驹之下,第二快的坐骑叫杂驹,它身形偏瘦,速度略减于龙驹,是龙驹跟马的杂交。
它是皇家专门放出来供天下人使用,彰显他们皇恩浩荡的。
每年的数量有限,能买得起的非富即贵,普通人还是以骑马为主。
用马拉的车叫马车,用杂驹拉的叫杂车,龙驹拉的叫龙车。
夜里,鸿明溪一行人在荒郊露宿,鸿明溪坐在轮椅上看着毒王也就是他师父东方种天着手烧菜,大师姐胡朔跟二师兄郝大胆在一边搭帐篷。
另一旁的杂车里,躺着仍在昏迷中的秦三珍。
“师姐,我还是搞不懂,你说小师弟是不是突然哪抽风了,身边想要个丫头把草乌跟钩吻从谷里一起带出来就好了,这来路不明的收在身边,师父也真是的,也不管管。”
郝大胆压低声音跟胡朔说,实际上一旁的鸿明溪跟东方种天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当没听到,毫无反应。
胡朔扭头看了眼师父东方种天跟小师弟鸿明溪,没有接话。
郝大胆想到什么,凑近胡朔,声音压得更低,贱兮兮的:“小师弟他不会是不好意思要师姐你照顾他吧?”
胡朔冷着脸,抬手就是一掌,把他拍飞了出去。
“啊——”郝大胆捂着胸口坐那叫疼,却又没脸告状。
东方种天无奈摇摇头,头也不抬:“大胆,你再去捡些柴来。”
“哦。”郝大胆起身,一手揉着胸口,一手拍拍屁股,嘟嘴委屈巴巴的去了。
等他走远后,东方种天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他也好奇,虽然没有阻止。
一旁独自搭帐篷的胡朔,双耳明显竖了起来。
鸿明溪淡淡的看着跟前的火光,淡淡道:“没什么,就觉得连七星河都要不了她的命,命硬,我喜欢命硬的人。”
命硬。
简单的两个字,道出多少的心酸无奈。
胡朔心疼不已,小师弟实在太不容易了,打小被毒,双腿失去知觉,至今无法站立,像一棵无根的树,这么些年来一直饱受身心的折磨。
东方种天没再说话,也是没脸说,鸿明溪一天站不起来,他的头就一天抬不起来。
整整十三年了,他想尽各种办法,还是无能为力。
因为鸿明溪所中之毒,并非来自小奥世界,很有可能来自上界中奥世界,他只能勉强将它逼入鸿明溪的腿脚,暂保他一命。
不一会,郝大胆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他从小大大咧咧,一点不傻,见现场氛围不太对,放下干柴后,又偷偷跑去问胡朔:“师姐,怎么了,刚刚发生什么了?”
胡朔不想回答,恰好东方种天说了句“醒了”,她赶忙放下手里的活,一个闪身到杂车前,车里原本昏迷中的秦三珍果真慢慢睁开了眼。
好疼,浑身疼,无力的那种疼,全身散架了一般,只有眼睛能动。
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似乎躺在马车里,秦三珍意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