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

“但，也不仅限于于此。”

众人又不解。

沈灵婉又走向京兆府尹，行礼后问道：“大人，请问你对令郎的教育，也和我同学的娘亲一样，仅靠言传身教吗？”

府尹大人笑呵呵的说道：“本官平日里比较忙，和犬子交流的比较少，多数是夫人教育，偶有为难之时，才由本官出面。”

沈灵婉夸赞道：“听闻令郎在他们书院，每次小测都名列前茅，先生们都夸赞您教的好，才有如此品学兼优的学生。”

“哪里哪里！”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府尹笑道：“都是先生谬赞了。”

沈灵婉接着问：“不知在令郎的成长过程中，大人是否给令郎推荐过什么书籍？”

府尹大人的儿子，在同龄人当中，确实是品学兼优的。说到此，府尹大人侃侃而谈，说出在什么年纪推荐的什么书。

语毕，沈灵婉接话道：“所以，府尹大人教育孩子，不仅靠自己的言传身教，还有书籍相辅。而许婶不识字，仅靠自己的言传身教，但许学长知道的道理却是比许婶多的多，那是因为后天的学习。而这个学习有书籍的灌输，先生的教导，有世间百态的映射。”

“但不是每个人有了这些条件，都会是品行端正的人，也有一些人为非作歹。那这就是靠个人自身的悟性了。”

沈灵婉又转向看和自己并列第一的学长，说道：“所以，曾子的品行有家人的教导、有书籍的灌输，还有自身的悟性。故而，灵婉认为，此文不仅是笔墨之文，更多的是一种思想传承，这个传承有书本的体现，也有身边人言行的引导。”

“同理，之前提到农事，工务，也不能仅靠老师傅手把手教。教几个人还行，那要教成千上万人，或是将好的技艺发扬光大，仅靠言行传教，不全面。更应收入典籍，发扬光大，传世后人，辅以前辈点播，才能事半功倍。”

“所以，不能全靠文墨，但也不能没有文墨。所以此文非笔墨之文。”

学长点点头，再问：“那武呢…..”

沈灵婉反问：“此次春闱，期间被抬出贡院的学子，是学识不好，还是身体不好？”

学长蹙眉不解，但还是应答：“多是体质偏弱。”

“所以……”沈灵婉信步转圜，接着道：“他们中间步伐才学过人的，只是奈何身体不佳，才与会试无缘。”

“同理，一个庄稼人，仅有一亩良田，却没有一个好的体魄，那如何除草耕地？如何插秧种苗？”

“故而灵婉认为，对外的武是兵戎之武，而对内的武应该是强身健体的武，不应该只限于‘武’本身的狭窄之意，而应该拓展为天下百姓增强体魄之“武”。”

“比如我祖父几乎每天都要练上一段五禽戏，我父亲也会点拳脚，我大哥也有些身手。他们都是文人，但也都会一点文墨之外的东西。”

“言之有理！”学长再问：“那如何能和防止贪污联系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