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婉接着问：“是不是……那种已经知道结局的坦然，不争不辩，只等着结局到来？”

蔷薇犹豫了一会，点头：“也许是吧！反正和平时无异。”

沈灵婉问：“那日在门外伺候的小厮，可曾知道点什么？”

蔷薇回道：“问过几遍了，不仅我们问，官差也问，说与往日里并无差别。”

沈灵婉再次问道：“抓茉莉姐姐的官差，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蔷薇回道：“塞银子也不要，说是涉及朝中大臣，别让他们难做。说等事情查清，开审再说吧！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一问三不知，一个楼里都是女人，对外也没有能接洽的人，真真是毫无头绪。

沈灵婉起了身，一只胳膊环抱于胸，另一只胳膊撑起来，拇指与食指习惯性的摩挲着下巴来回踱步。转的人眼睛疼，牡丹本要喊住小姑娘，蔷薇打了个手势，让大家都不要打扰小姑娘想事情。

沈灵婉分析道：“你们说茉莉姐姐很平静，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茉莉姐姐之前就跟左相孙女婿认识？”

牡丹蹙眉，理所当然的道：“当然认识了，左相女婿就喜欢茉莉那清秀温婉，小家碧玉的性子，回回都点她去弹一曲。茉莉的舞跳的可不如我，我教了不知道多少遍，都跟她说了，男人就好那一口勾人夺魄的妖娆，可她就差那么点意思，但那王明还就喜欢她那跳的生疏的样子，说什么就喜欢看这点子美中不足。就这喜欢的劲头，你说他们认不认识！”

听完后，沈灵婉再次问道：“嗯！我是想说，他们在之前是不是认识？”

这个语气模糊了疑问还是肯定。众人都不太清楚，皆是摇摇头。

沈灵婉再问：“是不认识，还是不知道？”

牡丹叹了口气，把玩着手上道帕子，说道：“我们这些人，能聚在这里，都是遇到了难处。之前的前程过往，姐妹们愿意说呢，我们就听着，不愿意说呢，我们也都不会太过追问，毕竟谁都有一段故事。所以，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呢？”

说完，都互相看了看。

蔷薇接话道：“之前中秋的时候，姐妹们在一起聚，茉莉提过她有个姐姐，后来姐姐过世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茉莉长得也好，性格也温顺，没有个依仗，难免招人惦记。茉莉说她宁愿在青楼卖艺，也不愿意委身伺候老男人。”

有人打架道：“我们这几个也都是这样！女人呐！但凡长得好一点，没个依仗，在外面根本都没办法活，那些臭男人的眼睛都长在我们身上，被自己婆娘逮着了，还非要说我们是水性杨花……”

“好了！差远了！”蔷薇主动打断，把话题扯回来：“所以，你问我们，茉莉之前跟王明是不是认识，我们确实不知道。”

沈灵婉接着问：“那就你们所知，茉莉姐姐和王明之间有没有冲突，或是口角？”

大家都想看伺候茉莉的丫鬟，她回道：“没有呀！茉莉姐姐性格温顺，在楼里也从不与人脸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