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说话的江氏，看见了，说道：“小虎，你别惯着他们，你一个剥，哪里架得住他们四个吃！要吃，让他们自个儿爹爹剥！”

沈灵婉淡淡开口：“我爹爹在下棋！”

钱氏搭腔：“所以！你的小虎哥哥不正给你剥着嘛！”

这边打趣着二人，那边下棋的也带耳朵听了一嘴。

沈书仁看看下棋的和观棋的人，大家都对了一眼，沈太傅开口：“什么时辰了？”

沈书仁昂首看向一侧伺候的小厮，然后回答：“爹，到子初一刻了。”

沈太傅作势要起身，周边小辈立刻扶着。前者说道：“年纪大了，熬不了，你们玩着，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老太爷起身，小辈们都跟着相送。沈太傅只抓着丛林一个人的手，笑呵呵的说：“小虎呀！当自己家，不要太拘谨啊！”

丛林低眉顺眼的扶着，点头回道：“好的，爷爷！”

到了门口，沈太傅再道：“不送了，不送了，你们玩！”

松了丛林的手，转而喊道：“沈福，我们俩老家伙，先去休息吧！”

大管家沈福，跟跟各位主子点了头，便扶着沈太傅回去了。

丛林陪着沈灵婉，带着三个小的，在院子里放炮竹。一节节的小竹筒，不时就被丢进烧的旺旺旺的火盆里，噼里啪啦的炸的到处都是火芯子。炮竹声、嬉闹声不绝于耳。

——

初一在婆家，初二回娘家。

初二一早，沈书仁江氏夫妻二人，李若风绿梅夫妻二人与沈家老小告别，带着节礼浩浩荡荡回龙虎山拜年。

未婚前肖扶风也是一同回去给师傅拜年的，但自从跟了红嫣，就随着她的性子来。逢年过节生意不要太好，红嫣哪里舍得乱跑。

沈砚陪着媳妇儿李氏，带着沈元启沈悠然也要回老丈人家拜年，好在都住京都城。晚上回来也可，陪着孩子们留宿也可。自从被指点一二后，沈砚体会到夫妻之间的乐趣，开窍后，情意更是势不可挡，屋里面的事情，全凭媳妇儿做主。

沈墨陪着媳妇儿钱氏，带着沈今阳回了江南。即便是冬日的江南，也是让人流连忘返的。那里比京都城更让人觉得适合居住。加之老丈人又特别喜欢他，沈墨一家要在那边待完正月才回来。

即便在正月里，沈太傅不出门也不得休息。每天都有不同的门生上门拜年。聊的都是民生问题、治国之道，沈书成作陪。

前院热热闹闹的，后院就显得格外冷清。待到无所事事，沈灵婉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怀疑的种子种在心间，生根发芽，肆无忌惮的疯长，如果搞不清楚事情的缘由，沈灵婉无法安心度日。

与其这样猜来猜去，不如当面问个清楚。如果是自己误会了，那说清楚就好，不用这般每日熬着。如果不是误会，那赵亦恒之前的所做意欲何为？

沈灵婉当即做了个决定——她要给战王拜年！

于是乎，假模假样的让迎春准备了一盒糕点，坐上马车前往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