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堂的时候,他虽然不会动手为难自个,却也是漠视的,眼角眉梢透着看不起。
可这回,没有冷嘲热讽,还邀请她一起坐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些坐着的其他人?但是张少爷可是在长辈面前也想骂就骂的性情中人。
该说荣幸吗?可惜他们估计成为不了同学了。
项舒咋呼出声:“什么,什么一起去学堂?渺渺妹妹会成为我们的同学吗?真海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是真的吗?那太好了!”
夏渺的婉拒被打断,她有些乐地听着项舒一长串连珠炮似的发问。
项舒是个神奇的人也,是除了伍爷外,唯二让她没什么戒心的男人,不对,伍爷是女孩子,那是…唯一的男…孩?
怎么说呢,项舒虽然比夏渺年龄大几个月,却总是让人把他当做年龄更小的弟弟。
伍云华也不奇怪张家小公子的话,毕竟自己打听学堂的事时并没有刻意遮掩,被人猜到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与阿渺早已商量好,延迟入学的计划也不会更改。
张家小公子的这颗少男心就让自己去伤害吧。
“之前确实打听过学堂,想送舍妹去读书,也认识些朋友。”伍云华声音温润,“张公子和项公子所在的学堂,自然是辽城里最好的,至于张公子说的一起去学堂,怕是要让你失望了。阿渺并不是现在去上学,怕是得等到明年了。”
两位少年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项舒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啊?”
张真海原本的计划瞬间落空,没有了学堂共处的机会,他要如何与那些已经成年掌权的男人竞争?
尽管有些不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是因何缘故?我是说,早点入学的话,我也,我和项舒也能照顾伍先生您的妹妹。”
伍云华礼貌地笑了笑,心中暗想:你那是想照顾我妹妹吗,图谋不轨的狼崽子!
她没有点破,只是淡淡地解释道:“家里还有些事要处理一段时间,索性就明年进学堂了。”
张真海:要不我休学一年?
他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庆幸自家离得近,也算近水楼台了,不知可否能够先得月。
可以预见张公馆接下来的热闹了,只是这份热闹是短暂的,是会转移的。
夕阳的余晖洒在伍公馆的院落里,为青砖黛瓦镀上一层金黄。
众人在伍公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伍云华几次三番地端茶送客,他们都和看不见似的,始终都没有离开。
其他人:笑话,难道他伍云华不是个男人?说是兄妹,两人又没有血缘关系,还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当然要拖延时间,和美人一起,能待多久就待多久!
直到天擦黑了,主人家才高兴的送走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客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