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丈夫安东尼奥和女儿贝拉的夸赞下,劳拉将手放在了餐台上。
刚才劳拉是背对着的两人的,拿餐具也是有意找角度藏着。
现在在厨房明亮的灯光下,手掌上的手指根根分明,那根较之整个手掌,可以说白皙的尾指尤为显眼。
“你这几天做了一个义肢?天呐,看着就像真的!”
“是的,mom,如果不是这颜色完全分不出和其他手指有什么区别。”
“亲爱的安东、贝拉,你们摸摸看。”
温暖能曲张,没有丝毫缝隙。
“天啊,真是太好了!”贝拉尖叫着,离开座位去拥抱劳拉。
与纯然喜悦的女儿不同,安东尼奥也是高兴的,低垂的眼帘掩住多余的情绪。“是啊,太好了!现在医院里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当然不······”劳拉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感谢全知全能的神明!”
劳拉还是安东尼奥带着入教的,他了解劳拉,没继续问,“感激神!不过,亲爱的,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哦,对,得去医院看看。她是全然信任夏渺的,家里人得看了确切报告才能安心。
贝拉在一边撇了撇嘴,不过以前毫无信仰的言论被驳斥的经历让她没开口,并且爸妈有病也会去看医生,而不是喝神水,让她学会了当看不见。
劳拉第二天和丈夫送了女儿去学校,特意找了家从未去过的私人医院。
“怎么了?一切正常呀。”医生拿着整个手掌的X片,一边看一边问。
“怎么会,以前······”劳拉紧紧捏了一下丈夫的手,打断他。
“医生,我之前受过伤,最近感觉到隐隐的疼痛感,想看看是不是没痊愈。”
“没问题,愈合得很好嘛,完全看不出受伤。疼痛可能是神经上的幻疼,别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受过伤的地方。”
“好的,谢谢医生。”两人告别医生。
坐在车里,“劳拉?”
“安东,是神明,这一切都是神迹!”
安东尼奥看着有些痴狂的劳拉,没再问,“当然,伟大的神明!”
两人回到家,却有人不断上门,“劳拉!听说你长出了手指,天啊,是真的吗?”
“长出的?市场的琼明明说是灵敏的义肢。”
“看看不就知道谁是真的?”
这就是广交朋友的坏处,劳拉回来时太高兴,买菜时也没记得遮掩。现在只能装作打电话,让安东尼奥把人应付走。
“亲爱的,明天整个岛的人可能都会知道。不能告诉他们吗,八卦的就算了,有断肢的可不好打发。”
“我说过了,都是神明的恩赐。”如果夏渺愿意向世人展示,那他们自然能沐浴神光。若是神明有她所不知的考虑,她又怎么能破坏神明的计划。
安东尼奥几次的试探都没有结果,看来得采取别的行动了。
劳拉送别了去夏令营的女儿,也不知道在学期中呢,安东怎么给女儿报名一个这样的夏令营,还得向学校请假。
第二天,劳拉是在一个狭小、只有封死的顶窗的房间醒来的,她正躺在一张医疗床上,曾经断指的手掌被特特绑起抬高,像是方便谁看似的。
这里是教堂的禁闭室,她认的。
是安东尼奥吗?
门开了,随着阳光一起进入的是当地的主教、重要教士和······安东尼奥。
劳拉将头侧向另一侧,她绝不会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