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桌上沏好的茶浅浅喝了一口,见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后才出声道:
“实甫,我谢家一向以孔子门生自居,当有教无类,力求天下百姓都能明礼、知礼、守礼,此日报做到了我等所做不到之事啊!”
谢实甫微微皱了皱眉:“父亲是否对此物过于赞赏了?若是人人都用这日报上所说来钻营,岂非太过功利?”
话音刚落,谢景和幽幽叹了一口气。
他这儿子哪里都争气,就是太过固执和脑筋转不过弯来。
一旦为某事定了性质就不会轻易更改,也难怪不讨陛下的喜欢。
若是自己激流勇退,他又怎么扛得起谢家呢?
在他暗自心累时,谢念苍委婉道:“父亲,科举之途本就是挑选更符合朝廷要求的官员,而非诗书皆通的圣贤之辈。”
见谢实甫依旧皱着眉不认同此举,他干脆说的更加直白:
“即便有了日报上头的种种技巧,但若是无自身积累,也是难以考中的。”
“而日报上刊登的种种,不过是把独属于世家的资源广而告之,让寒门甚至农门学子,更甚至普通百姓都能对科举理解更加深刻,并且借助此手段增加几分考中的可能罢了。”
“难道父亲觉得只要每日研读日报上刊登之言就能考上不成?其言归根到底只是辅助之物,真正所要依靠的还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而日报此举,是想将世家子弟和普通书生们之间在科考信息方面的差距拉近,让两者共处于同一起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