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九尾白狐道，“道心不是好找的，至心期更不是好晋升的，若是不行，主人就别等他了，他自己也曾经说过的呀。”

“我怕的倒不是他晋升太慢赶不上至心期。”

“主人怕的是……”九尾白狐通人心，自然明白杨吟霜的意思。

若是相如只是晋升得慢了一点，杨吟霜自然没必要等他。可是修炼之事，世事无常，从来没有一个定数。

杨吟霜怕的是没人给相如护法之后，万一相如晋升失败，还没有人可以给他兜底。

象无这是跑哪里去了，他不是和相如关系匪浅吗？

“纵使是这样，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强求不得。主人～”九尾白狐撒娇道，“你的事情最重要了，我们还是走吧？”

“他那么有自信自己能晋升至心期，也提前跟主人说不要等他，万一他晋升成功后发现自己没赶上百年比试就算了，还连累你也没赶上，那时可就要徒增烦恼了。”

是啊，杨吟霜从不干沉没成本的事情。

相如已经赶不上了，她不能也赶不上。

可杨吟霜还是说道，“我习得飞行术，百年比试开始前两天飞去也来得及。”

九尾白狐只好顺着杨吟霜的意。

可是随着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眼看着百年比试还有两天就要开始了，相如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杨吟霜修炼不下去了。

她有点担忧。

“主人，我们走吧？”对于主人之外的人，九尾白狐冷漠到惊人。

“如果晋升至心期不成功，会有什么后果呢？”

九尾白狐擅长道心类的天赋，闻此就答道，“轻则道心溃散，重头再修，重则道心反噬，走火入魔，再重者……”

“再重者如何？”

“当场暴毙。”

杨吟霜瞪大眼睛，“这么严重！”

九尾白狐眨了眨狐狸眼，拟灵空间中它飘到王虫身边，“比如这虫，天生懒惰，却偏有宏图志向，明知自己不可能做到，偏偏还是不改志向。那天地知道了，必然不许，天地不许了，这虫还是要坚持……两两相悖，主人说谁会吃亏？”

反正天地是不可能吃亏的。

天地都认为你不行了，你还死性不改，那就只能是银针碰铁杵，降维打击了。

见杨吟霜还是有些不明白，九尾白狐又飘到三花猪身边，“就比如这蠢猪，虽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可这蠢猪因为天生，早就局限了思维，可它偏偏要有志向，想成为一头聪明的猪……可问题在于，它永生连聪明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立下智慧的道心。”

总而言之，与天地相悖就是不行。

杨吟霜抿唇。

“就是因为没有，才想要修仙。”

她杨吟霜不也许下和天地肩并肩的道心？可她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九尾白狐意味深长道，“天地是不会出错的。主人怎么不怀疑……您的道心其实并未与天地相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