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灵狐狸魅惑的声音在晚拂心中响起：“主人，我是知心蝉的拟灵，而您是我的主人。”

晚拂目光空洞下来。

她！是！知！心！蝉！

想法已然认定，晚拂身后知心蝉的翅膀骤然扇动，带着她飞向黑狗。

“师父，”晚拂喃喃开口道，“你在里面的是吗？”

飞行途中，晚拂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嘴角勾起巨大的弧度，“是啊！你在里面！”

她素手一挥，知心蝉翅膀的背面幻化出知心蝉的样子，带着晚拂一起冲向黑狗。

“不！旺财！”黑狗主人忽而浑身皮肤变黑，一会儿变成人的样子一会儿变成黑狗的模样。

浑浑噩噩的黑狗主人双目赤红，而知心蝉带着晚拂冲向黑狗，竟是直接穿过黑狗的身躯，黑狗不再是钢铁之躯，身体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

“旺财！”黑狗主人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汪汪！”他的四肢逐渐变成狗爪，从直立到四肢着地，生出了尾巴。

“汪汪汪！”

恍惚间，杨吟霜好像看到黑狗记忆中的一幕。

众人围攻小男孩时，黑狗就是这副模样。

而原本巨大的黑狗开始变化成人的四肢，拥有黑狗主人的模样。

天空下起了血雨，血肉的碎片哗啦啦的打在防御阵盘上。

相如目瞪口呆，“合着这一人一狗一直都是身份对换的！”

强大的黑狗后背上趴着的不是黑狗主人，而是黑狗，强大的黑狗更不是真正的黑狗，而是真正的黑狗主人。

不是黑狗保护主人，而是主人化身黑狗保护黑狗。就如同当年黑狗舍身保护主人逃跑。

生出人的四肢和脸庞的“黑狗”身躯就要跌落在地。

“汪！”彻底成为小狗崽的黑狗张着一口乱牙，猛地冲向主人。

“轰！”两者融合时，一人一狗的身体忽而变成幻影，众人终于看到黑狗体内的东西。

知心蝉卧在黑狗的心脏处。

如同一个护着宝藏的巨龙。

猛地，幻影成了泡沫，白色的柳絮纷飞在深渊中，深渊下起了一场不同寻常的大雨。

知心蝉茂密的翅膀不断抖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就将破茧而出。

“咚！咚！咚！”

“嘭！”翅膀中猛地伸出一只血红的手。

那只手挣扎着，直到露出整个人。

是晚拂。

知心蝉的翅膀也消散了，最后化作一根羽毛，落在一个人手中。

沉默的男人手中最后一根知心蝉的羽毛也消散了。

“哇！哇！哇！”难听的乌鸦叫。

乌鸦落在男人手上，流下了眼泪。

“听说……”男人抬起眼睛道，“是你们要杀我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