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对,既然自己要休妻,恶人就不能让别人做。
“娘,我自己去和她说清楚。”
井张氏执意要和儿子一起去。井连山拗不过娘,只能搀扶着她出了房门。
清荷满心委屈地看着井连山,眼中满是哀怨和不舍。
她本想紧跟上去,但当她看到井连山那严厉的眼神时,便停下了脚步,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井连山的目光犹如一道冷冽的寒风,让清荷感到一阵刺骨的凉意。
清荷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她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眼眸中闪烁着泪光。
井连山的承诺言犹在耳,可现在他就那样走了,连头都没有回一个……
……
蔡冬趴在窗台边上,看见老太太房门一开,井连山搀扶老娘奔自己的房间来了。
心脏骤然砰砰直跳。
急忙跑到镜子前,把略微凌乱的头发,用手摩挲了几遍。
板起脸,重新拿出生气的模样,在炕上端坐。
窗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井连山瘦高的身影出现在屋里。
蔡冬一个人坐在屋里生闷气,也没有点灯。
屋里很昏暗。
井连山进了屋,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屋里的黑暗,模糊的看见炕上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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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点灯呢?”
井连山一句话刚出口,听见房门吧嗒一声,竟然从外面落了锁。
“老二,你就老实的睡在这吧!蔡冬不容易,有个孩子,她下半辈子也有个依靠!”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把事做绝。
“你呀!就是鬼迷心窍,那个女子要是做个小,我就不追究了,要想做井家的媳妇,我是万万不能认的,没名没份的,就给人怀了孩子,啥人家的闺女会这样?”
“就是个不检点的女人,亏你还拿她当个宝!”
井张氏说完,用手指敲了敲窗户。
“冬啊,人我给你送来了,留不留得住,就看你了!”
井连山急忙回过头,用力去推房门,可是门从外面反锁了,无论他咋用力,始终推不开。
“娘,你打开门,放我出去,捆绑不成夫妻呀!”
“娘……”
门外一声叹息,蹒跚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井连山又气恼的推了几次房门,终于颓废的放弃了。
蔡冬坐在炕上,抿着嘴。
看着井连山气急败坏的和门较劲,忍不住笑了。
“当家的,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让你兄弟媳妇都出来看你热闹吗!”
一句话,成功让井连山偃旗息鼓。
他无奈的叹口气:“蔡冬,你又何苦呢?明知道我不稀罕你,你把我困在你屋里又有什么用呢?”
“离了婚,你再找一个对你好的,不好吗?”
蔡冬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井连山,你是不是放屁呢?成亲十了年了,你一共在我屋里睡过几次?”
“你拍拍屁股就说不要我了?你想得美,你爹跟前,我是尽了孝心的,就凭这一点,你就不能休我!”
蔡冬从炕上下来,点起煤油灯,用一只手端着,摇摆着走到井连山的身边。
举起手。
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井连山使劲扫开蔡冬的手腕,煤油灯倾斜的倒下去。
溢出的煤油全数撒在蔡冬的袖子上,和火光碰撞,呼的一声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