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孟豹冤不冤,冤死了,为了跟陈氏争权夺利,他如今是什么都管什么都干。
遭到父亲这么一顿大骂,孟豹只想当场抓住颜乌,把颜乌放进油锅里,脱去十八层皮。
午饭后,孟豹跑到大门口去等,等颜乌回来,找他的茬。
当颜乌把牛关到牛栏里,回到孟宅吃晚饭,刚走到大门,即被孟豹拦住:“狗崽子,快去挑担水回来。”
脑海里第一个闪出就是瘸腿豹今晚要找茬,绝对不能叫他得逞,——颜乌心想,眼神冷飕飕逼视孟豹,冷笑道:“知道啦,瘸腿豹。你是个瘸腿,一拐一瘸的,哪会挑水呢。”
瘸腿骂脚,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在他家大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被颜乌这般侮辱,孟豹气到腿伤处阵阵又断骨的痛,眼睛瞬间猩红,挥舞拳头朝颜乌扑上去,一边大骂:“你这个小狗崽,你敢侮辱俺,要反了是不是,俺叫你知道俺这铁拳的厉害。”
又不是猪头、白痴、蠢货、傻瓜、笨蛋、草包,颜乌轻轻一步,犹如小猴一般灵巧避开,挑拔、糊弄孟豹:“瘸腿豹,你的小拳头像团棉花,让你打到累又何妨。把俺惹火,俺拿命换你一条腿。俺被你父亲逼到你们家当长工,不是来被你欺压被你殴打。再打俺,哪天你父亲不在家,俺你把拉到山上吊树上打个半死,再你扔下悬崖去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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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和打手不在身边,也只是嘴硬罢了,孟豹被颜乌的话唬住,急得眼睛冒赤,又拿颜乌没办法。
眼睁睁盯着颜乌溜进屋里,小脑袋瓜如同被大门夹住,孟豹急呀,急得只想一头撞在墙上。哪料,脑袋瓜刚闪出这一么念头,孟豹还来真的了,把额头往墙一磕,又痛的呱呱呱乱叫……
哭哭啼啼一口气跑到父亲跟前,孟豹告黑状:“爹,颜乌那个狗崽子,把咱额头打破,你看看,你看看。”
这还了得,狗胆包天了,敢打他的儿子,孟富跳蚤脾气——一碰即跳,对打手们大喝一声:“去。去把颜乌那个小狗崽抓来,吊到树上抽打,敢打少爷,反天了是不是?”
正在食堂准备吃饭,突然闯进两个打手,把颜乌架了出去。
颜凤一瞅,惴惴不安,揪心呐,暗暗祈祷,但愿乌儿化险为夷,不会有事,孟老爷不会乱杀好人……
被架到中院,又被吊到那棵柿子树上,孟豹举着皮鞭赶过来,就要抽打他,颜乌初生牛犊不怕虎,怒吼道:“孟富,你纵容你这个瘸腿的儿子无法无天,你这辈子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断子绝孙。不信,骑驴看唱本——走的瞧。”
这时,孟富一脸横肉,凶神恶煞,走了过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你,现在连少爷都敢打。”
晓得孟豹这个瘸腿诬蔑他。颜乌登时涌上一团义愤:“孟富,你听着,俺有动你这个瘸腿儿子一小指头,遭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打都打了,还不敢承认,“啪”火起,孟富即一个耳光扇过去:“没打?没打,那少爷的额头是谁打的,除了你外,谁有这个胆子?”
瘸腿豹这个狗杂种好歹毒,俺这一回落在他手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头叫苦一声,颜乌不想就这样被孟豹诬蔑,脑子一转,嘲笑道:“谁打的,那你要问你的瘸腿小儿子。如果是拳头、棍击,那是跟故意陷害人往墙上磕破是不一样。孟富,你可以把你儿子那个狗头,拿到灯前照一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孟富心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父子不能在一个长工面前自己打自己的脸,他只能护犊。
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从一个打手手中夺过鞭子,劈头盖脸朝颜乌狠狠抽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