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雨点般的拳头下来，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无法开口。

等这一场单方面的殴打结束，陆斯年抬起跟猪头一样肿的脸，他愤怒地质问洛清妍，“你、你果然变了，变得刻薄，也变得薄情，还变得不可理喻！或许，你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亏我……还对你念念不忘。”

“我的一片赤诚之心，终究是错付了！”

“如果你和我哥结婚，我就彻底遗忘你，然后，如你所愿，我会和芷柔结婚，生儿育女。”

“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一番话下来，十分决绝。

但更多的，是包含了赌气的成分。

“不过妍妍，只要你一句后悔了，我还是选你。”

保镖下手丝毫不含糊，打得他好疼。

他的额头肿胀，鼻子在出血，嘴巴也在流血，再不复温润如玉，也不见温柔如水。

有的，是忐忑、狂躁和狠辣。

他犹如无路可走的徒步者，身处绝境，陷于绝望，于是奋力一搏，想要搏出似锦前程。

而掌控一切的人，是洛清妍。

她吝啬于给他一丝光亮和希望，“选你，我才会后悔。”

言下之意是，她不选他。

“陆斯年，往后见了我，你就喊我一声嫂子吧。”

单是一句话，信息量满满。

她会和陆南湛修成正果，恩爱圆满。

至于陆斯年，彻底没戏了。

并且，她是真的放下他，因此，即便他和姜芷柔结婚、生儿育女，也换不来她的转身。

陆斯年拖着沉重的身体，企图站起来，但他浑身虚软，根本动弹不了。

他打了个电话，让救护车送他去医院。

静养了两天，他伤势好转。

期间，洛清妍没来看他，倒是姜芷柔在不断献殷勤。

当姜芷柔又一次看望，他抓住她柔嫩的小手，心神浮动，“芷柔，我们领证吧。”

姜芷柔的反应慢了一拍，她问道：“怎么这么突然？”就好像，他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我们已经发生关系，我得对你负责。”反正，他和洛清妍回不去了，那他还有一个备选。

姜芷柔没有立马应声，她脑子有点乱，犹如一团乱麻，相互交缠在一起，难以捋清楚。

“斯年哥哥，你并不爱我。”就连上床的那一天，他嘴里一直念叨着的，都是洛清妍的名字。

如果她嫁给了他，他的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那么，她铁定不会开心。

“早在不知不觉之中，我就对你渐渐产生感情，也越来越习惯你的存在。”陆斯年搂过她，和她举止亲密，“何况，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姜芷柔闻着陆斯年身上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有些受不了。

但是，顾及到陆斯年的自尊心。

她硬生生忍住呕吐的冲动。

姜芷柔缓缓抬起一双晶亮的水眸，又看见他青紫交错、略显可怖的脸庞，所以，即便听着他好似情话一般的呢喃，她仍然无法动容。

可她却不能让陆斯年看出自己的反感和嫌弃。

便又垂下眸帘，掩住真实的心思。

她说道：“我不是不能跟你领证，只是担心……如果清妍姐姐对你余情未了、死缠烂打，你会不会回心转意，然后抛弃我和孩子？”

她没考虑好，于是就想着拖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