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保护崽崽。”阿比斯直接说，“是司亲王给我的命令。”

因着宴会的缘故，白玉和白司都去忙了。

赤炎也被女皇调走，因为赤炎做饭有一手，现在在皇宫里调教厨师。宴会那天，赤炎也会在后厨做饭。

雄夫都不在，剩下能保护公爵府的就只有士兵和阿比斯。

所以阿比斯说白司让他保护崽崽，是真的有这件事。

顾西本来还是想把阿比斯赶出去的，她实在是不想听见阿比斯忽然又说些什么扎心的话。

可想想崽崽们也要和目的不明确的许棉在一起，顾西就放弃赶走阿比斯了。

“好，那你陪崽崽们玩。”顾西说，“我继续去试礼服，你不要太凶了。”

顾西最后补的那句话，像刀子似地刺到阿比斯心里。

那次他确实有错，在崽崽们面前没有控制住脾气，吓到了崽崽。可他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发脾气的雄性，怎么就在顾西这里有了这样的印象？

其实阿比斯也想学着另外几个雄性那样，对顾西笑。

可惜大概是冷漠久了，他练习也没法学会那种笑容。

“我不会了。”阿比斯低声回复顾西。

顾西听阿比斯语气失落，诧异的看着阿比斯。

第一次见面时，阿比斯半人半蛇，哪怕人不清醒，矜贵俊美的脸上也有上将的高傲。

怎么现在偶尔露出低眉顺眼的表情？难道是之前的禁闭威力太强？

顾西满眼疑惑的回到镜子前，让许棉再来拉拉链。

看着妈妈走远，几只崽崽圆溜溜的眼珠追随着顾西，可可爱爱的小脸贴在玻璃上，挤变形了都没发觉。

看着可爱的狐狸、老虎还有猫猫，阿比斯打开了手环的录像功能。

他自己都没发觉，看到可爱的崽崽的时候，因为他全心全意地付出爱，没期待崽崽们的回复，所以神情温和到不可思议。

看崽崽们只是乖乖地贴着玻璃，不吵也不闹的看顾西，拍摄了一会儿的阿比斯，干脆开了自动捕捉，随即也跟着崽崽们一起，盯着顾西看。

顾西后背上的拉链终于弄好了，穿上去之后，又在许棉的建议下选了首饰。

佩戴首饰的时候，许棉还是会偶尔碰到顾西的身体。

顾西习惯了，只温和地和许棉讨论哪件衣服怎么样。

看着看着，阿比斯忽然皱眉。

明明许棉和顾西之间的交流和相处，是同性之间的合理接触，但他却莫名觉得许棉的存在很碍眼。

这种碍眼，就像是顾西和她其他雄夫在一起时一样。

可明明许棉是雌性。

阿比斯的眼睛恢复成蛇类的竖瞳，从看着顾西变成了看着许棉。

顾西刚好想回头看看崽崽们乖不乖，结果就发现阿比斯盯着许棉看。

嗯。

顾西看看许棉，再看看阿比斯，忽然明白过来。

阿比斯低眉顺眼地要赖在这里，不会是对许棉一见钟情了吧？或者阿比斯回到公爵府的这几天，其实和许棉已经暗诉衷肠？

但许棉的身份还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