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纯真的眼睛？

是虚假的眼睛？

还是绝望的眼睛？

亦或者是……

“为何，不点上眼睛？莫不是担心画龙点睛，将画中的我画活了。”

荼粟轻笑，嘴里含着的糖果磕着了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在这个落针可闻的御书房之中，听起来却十分地悦耳。

宫凉岚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满腔怒火强行压制下来，否则他真担心他被他的皇后活活气死，成为了死法最怪异的皇上。

宫凉岚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理由，那就是皇后死了，够可怜了，他就不怪她了。

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他抓不到荼粟，就算抓到了也打不到，今天他已经试过了。

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嗜宠闺女如命的苏大将军，宫凉岚觉得哪怕是为了他的身体安全着想，也得将自己的冲动压制下来。

要不然万一被他们母女两个混合双打，他该有多丢脸啊！！

“不，而是我看不到你的眼睛。”

宫凉岚再一次将视线放在了荼粟的身上，正对准的是荼粟的双眸，但是真的一丁点儿也看不到荼粟的双眸。

不是真的看不见，而是看不见荼粟的心，都说过眼睛是通向心灵的窗口，但是荼粟给他的感觉，仿佛是随时准备张开翅膀起飞的天使。

宫凉岚都不知道荼粟什么时候离开，自从失去记忆后第一次见到荼粟，他才觉得自己整个人是圆满的。

可荼粟的每一次消失换来的都是他心灵上的空荡荡，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