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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如何练武、何时练武之事定了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些府务之事,便分开。
裴今宴依旧去鹤鸣院,将此事询问严家姐妹——两人若接受,那便继续留在府里;若不接受,他也不留人,会备上一份厚礼,算是这些日子国公府的感谢。
关于对表妹的强硬,裴今宴并无愧疚,因为他本来求助舅舅家,也是希望舅母过来帮忙。
舅母在家里答应得好好,转头便偷梁换柱,这笔账,他还没算。
更何况这些日子,表妹的府务管得并不好,将下人们折腾得抱怨连天。
同一时间,
王嬷嬷也离开了雁声院,去知春院找刘嬷嬷。
把国公爷和小姐的计划,告知刘嬷嬷,让其配合。
刘嬷嬷自是答应的。
苏明妆则是闲了下来——下午心情不好,囫囵吞枣翻的书,又拿回来重新翻了一遍。
但她刚翻了两页,就见丫鬟云舒进来,站在门口试探着轻声道,“小姐,您忙着吗?”
靠在软榻上的苏明妆抬眼,“何事?”
“刚刚门房送来一封没署名的信,上面写着您亲启。”
“没署名?”
苏明妆凝眉,随后放下书,“拿来给我看看。”
“是。”
云舒入内,将信顺手奉上。
苏明妆接了信,还未拆开,光信封便手感细腻润滑,用料上乘,而且上面还有浅浅一层花纹。
加之精美的火漆封缄,是京城贵族喜用之物,还不是普通的贵族。
信封上只有『安国公夫人亲启』的字样,没落署名,但她已知这封信是谁写的——他的字,她怎么会不认得?
梦中,他经常给她送信。
他年纪不大,却写得一手好字、文章也漂亮,因为他文章写得好,甚至还在京中小小盛行一种名为“锦体”的风格。
梦中的她,脾气很大,对亲生父母都经常发脾气,更何况对他?是经常拿他出气的,而且往往她自己理亏。
若换一个人,早就不再理她。
只有他,会不断哄她、送她各种精巧小礼物,如果她不见,他就这样写信。
一封接着一封,直到她回应为止。
苏明妆拿着信,只怔怔看着,思绪越飞越远、越远越寒。
云舒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自己应该走还是留,却见小姐芙蓉一般的面颊,表情逐渐消失、好似情绪被抽离了般。
云舒想开口问……又不敢,只恨王嬷嬷不在。
好一会,苏明妆收回思绪,将信交给云舒,“拿去厨房,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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