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山道中魔王逢天王(1 / 2)

第六〇六回 山道中魔王逢天王

相州刺史高昙晟找麻叔谋要孙子。没想到,看到的已然是烹熟了的孙子呀。

麻叔谋倒也不隐瞒:“你孙子呀——你孙子已经在我腹中了!哼!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高刺史,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你孙子。但是,这事已经发生了,我也知道这事不可能协调。嘿,要说我赔个礼,赔你点钱,你能够善罢甘休吗?不可能啊。这事已然做了,再没有退回之理。你要不来找,算你便宜。你既然来找了,嘿!高刺史,咱俩这个仇就算结上了!你就是我的仇人,我也是你的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所以,你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我一不做、二不休,只能把你们全部杀了!这样一来,才能掩盖我的过失啊。没辙,只能如此。左右!给我拿下!一个别留,全部给我杀!”麻叔谋真狠呢,他也想明白了——我能放你走吗?放你走了,我就坏了呀。你是相州刺史,我把那孟海公祖坟刨了,那孟海公就带人来打我,何况我把你孙子宰了呢,你肯定不能饶我呀。这仇口已然结下了,结下就这么的吧,杀吧!“一个不留给我杀!”

人家早做好准备了。“嗡”的一下子,麻叔谋手下之人拿起刀械就往前动了死手了。

高昙晟一看,“麻叔谋啊,你小子够狠!”

“哎,不毒不狠非丈夫也!你才知道啊?给我杀!别留一个,一个活口不要留!”

这些人往前一闯就下死手了。

高昙晟一看:“魁儿!各位!咱赶紧往外冲!拼死往外冲叫人去!”他知道,现在在人家地盘上呢,不冲出去,自己性命难保啊。

但是想往外冲,谈何容易啊,人家早做准备了呀,打了高昙晟一个措手不及呀。高昙晟他心里头没想着今天要跟麻叔谋死拼呢,还想过来讲一讲道理呢,万一找到孙子了呢。找到孙子,把麻叔谋一骂就得了。他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人家下死手了。那拼吧!

他们措手不及,人又少,敌众我寡。这一打,“叮当!叮当!”“噗!噗!噗……”“哎呀……”高昙晟就瞅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落下马去了,自己也挨了两刀。高魁舞动掌中银锏也拼命了。

这个时候,麻叔谋已然披挂整齐了,他把大刀也抬出来了,飞身上马,把掌中刀一晃:“哼!还负隅顽抗啊?你根本跑不了!拿命来!”他也加入战团了。

哎呀!高昙晟咬着牙往外冲啊,手下人死护着高昙晟拼杀了一大阵子,杀出了行营。因为这行营毕竟在外面,是围成一个行营,它跟那盖着房子还不一样,是半开放的。所以,你不用走前门,前门真走不通了,往旁边跑,那栅栏什么的捅开一个洞也能跑啊。

这时都杀乱套了,高昙晟就从旁边一个小口子跟儿子高魁杀出去了呀。一看,这爷儿俩全身都受了伤了,浑身都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是自己流的血,还是杀敌人迸的血呀。再看身边带着的那二三十人,一个没有了!全部被杀了呀。

“哎呀!”高昙晟说:“儿啊,快走!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咱赶紧回去叫人去啊!走!”俩人赶紧拍马往前。

“呀!”麻叔谋一看,这俩重要的人不能让他跑了,“赶紧追!追!千万不能放他们跑了!快追!”他一马当先抡刀在后面就追下来了。身后带了四五十号,都是骑兵,是紧追不舍呀。往前追了五里多地追上了。

高魁一看:“爹!您先走!孩儿我来抵挡一阵!”

“哎呀,魁儿,你行吗?”

“您先走!”高魁一踅马,“姓麻的,我跟你拼了!”催马过来大战麻叔谋。

您别说,麻叔谋有两下子。看跟谁比,原来打的是那伍云召,那不行。现在打高魁,没问题。

这高魁原来请的那些武教师教给他的那些东西花招比较多,那是花架子,花拳绣腿比较多。真正的打起仗来,实战他不行啊。您别听这外号——赛叔宝。比秦琼差老远了!能赛叔谋就不错了。叔谋也赛不了啊。

“当当当当……”跟麻叔谋大战了也就是十来个回合,麻叔谋刀往下一劈,高魁吓得往旁边一闪,稍微没闪太利索,在这个左肩头上被这刀片蹭了一下。高魁可没穿盔甲呀,今天事发突然,就是穿着便装出来的。“呲!”左肩头上一小块肉给削下去了,差一点点儿就削到骨头啊。

“哎呀!”高魁一看,这血出来了。赶紧一踅马,高魁就跑啊。这只手还捂着伤口呢。

这边高昙晟在前面跑,但是没敢跑太远,担心儿子呀。孙子死了,儿子别再出事儿啊。一看儿子捂着肩膀过来了。“魁儿,怎么样?”

“我受伤了!这麻叔谋果然厉害呀!”

“赶紧走!”高昙晟保着儿子继续往前跑。

麻叔谋一看,“想跑?没那么容易!快给我追上!”又在后面追。

追出两里多地,又给追上了。

高昙晟一看,一咬牙:“儿啊,你先走!”

“爹,不行!您先走!”

“爹年岁大了,你还年轻,你走!我跟他拼了!”高昙晟圈过马来大战麻叔谋。

高昙晟也使刀,麻叔谋也使刀。高昙晟这两下子按说跟麻叔谋要真打,能打个平手。但是,高昙晟现在身上有伤啊。刚才一阵乱杀,已然中了几刀了。所以,身上的伤口一疼,高昙晟是行动不便啊。“当当当当……”打斗七八个回合,“唰!”麻叔谋拿大刀奔高昙晟颈嗓咽喉就削来了,高昙晟吓得赶紧地缩颈藏头。躲得稍微慢一点儿,“唰!”一下子把头上戴的头巾幞头给削掉了。高昙晟今天也没顶盔挂甲,也是穿着官服来的。那隋唐时期官服都是头戴幞头,一下子把幞头给削掉了。“噗!”里面的那个发髻也给削掉了,稍微地在顶梁门带那么一点皮儿,顿时那血就下来了,头发“啪”就披散开来了。“啊!”高昙晟脑袋一凉,情知不妙,赶紧地,“啪!”用这刀纂一点麻叔谋。麻叔谋往旁边一躲。高昙晟赶紧一催马又跑了。

麻叔谋冷笑数声:“追!”继续在后面追呀。

高昙晟、高魁慌不择路,现在都不知道往哪儿跑了。总之,觉得越跑路越窄、越跑路越窄。一看,跑到山区来了。哦,知道啊,可能是奔相州西南方向走了呀。因为相州西南那是山区呀。

哎呀!高昙晟心说话:我怎么跑这儿来了,我应该往城里跑呀,那边也有我的军队呀,也有我的人呐。这里荒山野岭哪有援兵了?哎呀,这可怎么办?想调回去,那不行啊,后路已然被堵死了。眼瞅着麻叔谋就在后面紧追不舍。

高昙晟一边跑一边跟高魁商量:“魁儿,一会儿啊,实在不行,爹爹死挡麻叔谋,你就别等我了,你赶紧跑啊,赶紧钻大山,能藏就藏,能躲就躲,回头给爹爹我报仇啊。此仇不报,咱有愧老高家的列祖列宗啊!你听到没有?!”

“不!爹,要跑您跑,我给你挡着!”

“废话少说!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