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他牵来他的西方小白龙。罗成飞身上马赶奔馆驿。到那里,把庄金锭由打屋里拽出来了。
庄金锭吓一跳啊。庄金锭知道罗成今天在那儿开庆功宴,怎么突然间跑到这里一把往外拽我呀?“哎呀,公然,你这是干什么呀?”
“我父王要见你!快!快快!我刚才已经把咱俩的事儿给他们摊牌了。我刚才说了,他们要不同意,我就跟你一起当平民老百姓去!走走走走……”这罗成欢喜若狂,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庄金锭被说得稀里糊涂,被罗成拉着,一马双跨来到王府。罗成把庄金锭由打马上扶下来,然后拉着庄金锭走进铁瓦银安殿。
“哎呀……”庄金锭一直在路上就说:“不行不行……”
“怎么的?”
“我现在不能够在大殿见王驾千岁呀,我现在身穿重孝呢,父亲刚过世啊。哪能说穿孝衣进去呢……”
罗成说:“我们家不在乎这事儿!练武的人家,谁在乎这个事儿啊?走走走走……”愣是把庄金锭拉到铁瓦银安殿上。
罗成兴冲冲又来到父母近前:“父王!母亲!金锭孩儿已经给你们请到了!”用手往后一指——
“哦?金锭在哪里?”老王爷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了,这是莫大的礼节呀。
庄金锭一看,脸一红,丑媳妇得见公婆呀,不能不见,赶紧地往前急趋几步,来到近前,“噗通”跪倒在地,“民女庄金锭参见王驾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说着话,赶紧磕头啊。
“呃……公然,快快让小姐起来!”
“是!”罗成说:“金锭,我父王让你起来呢。”
“民女不敢起来。民女身穿重孝,哪敢面对王驾千岁呀。”
“哎——不怪,不怪!家中天伦亡故,女儿自当穿孝,这是人伦大礼,这有什么不吉利的呢?起来,起来,起来说话。让我和王妃好好地看看……”
“哎,多谢王驾千岁!”这才又磕个头,庄金锭站起来了。不敢大抬头啊。
但是,从罗艺这里能够看得十分清楚了。罗艺一看,哎呦!我儿罗成果然眼力不错,这姑娘长得太漂亮了。而且能够看得出,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型的。“老王爷会相面?”啊。您别忘了,老王爷天天审犯人呢,什么人没见过呀。活了大半辈子了,上层有跟上层打交的经验,底层有识别底层的阅历呀,老王爷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呀,一看就能知道姑娘七八分呐。“嗯!”老王爷频频点头,用手一碰秦胜珠,“王妃呀,看一看金锭姑娘吧。这就是公然他相中的那姑娘啊。看一看,看一看,看一看吧……”
开始,老王妃把脸扭着,“我不看!我不看!你们俩相中就行啊,给我看什么?!”
“哎——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呢。我们俩相中了,那你就是婆婆呀。婆婆哪能不看媳妇儿啊?未来婆媳关系得搞好,呐,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看……”老王爷连拉带劝一扒老王妃的肩膀——
老王妃能不想看吗?这就是碍着面子呢。老王爷一扒拉老王妃,老王妃扭扭捏捏、半推半就:“我这……我这……不是……我这……呀……呀!”老王妃这么一看呐——
要么说:要想俏一身孝啊!尤其年轻女子,穿着身孝服,别有一种美呀。这种美是让人可怜之美。您看看,穿上孝服了,自己家人病故了,这么年轻的一女孩子梨花带雨,哎呦……让人无限地可怜呐。老王妃也是个善良之人,她反对婚事是因为封建观念,那是个历史局限性,跟这个人坏、跟这个人好没关系。她是个好人呐,也听说了,为了救自己儿子,人家爹都死了。哎呀……老王妃心生怜悯呐。又偷眼瞧了瞧旁边站着的罗成。就发现自己儿子一双眼睛就看着金锭呢,那眼睛中充满了温柔、充满了爱意。老王妃自己乐了。怎么呢?孩子大了,是个成年人了,我怎么还是把他当小孩儿啊?他有他选择爱情的权利。你看看那个眼神儿啊,哎呦……这种眼神儿我很多年都没看到了。这是年轻人在热恋当中的眼神儿啊……这老太太挺羡慕的。你说我非得棒打鸳鸯做这个恶婆婆干嘛呀?哼!你们俩都看中了?你们俩都看中了,我……我……我比你们还得看重!怎么呢?我不能当恶人呢!“哎呀……金锭姑娘近前来……”她是女的,她好说话呀。
庄金殿赶紧地往前走两步。
“哎——到我身边来!”
庄金锭又往前走两步。
“哎——来到我身边……”
庄金锭走到了老王妃身边。
老王妃一把拉住庄金锭的手,从下往上抬头看,也给庄金锭相了相面。一看:“嗯!好儿媳呀!”
哟!她说了这仨字儿。
罗艺在旁边一听,罗艺说:“怎么着?老婆子,你相中了?”
“啊,谁相不中了?我儿子相中的,就是他娘我相中的!”
“你怎么还骂人呢?”
“哎——不不不……我的意思呀,我儿子相中,那我就相中了!姑娘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罗家的儿媳了!”“呗儿!”老王妃由打手上退下一个翡翠镯子来,“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就给你了!”“呗儿!”给庄金锭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