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好!揣起信炮,你就到前山按照燕山公交代的去打探消息。一旦两者开兵见仗,立刻点起信炮给我们报一个信儿。”
“我明白!我马上带信炮!”
这庄寨有什么信炮啊。其实就跟礼花弹似的,打到天上,“啪!”这一开花,或者是打两个硫磺球,多远都看到了,就跟那信号弹一般不二啊。
于是,福顺揣了几颗信炮,骑上一匹快马,是直奔两军阵前,奔前山下去了。
再表前山两军阵前,现在气氛是异常紧张啊。西留山贼匪知道了人家涿郡兵又派二路帅来到了。这二路帅据说是个小伙子,岁数并不多大,不到二十岁呀。但是,据说威猛无比!人送外号“玉面韦陀”,姓秦叫秦用,据说是那瓦岗寨大帅秦琼的干儿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涿郡这边了,当了瓦口关主帅了。所以,漫天王告诉大家:“务必小心谨慎!”但是,很多人也不以为然——一个毛孩子他能怎么的?
只有银枪苏定方是默然不语。为什么呢?苏定方心说话:这个秦用是不是我师弟秦用啊?是不是当年狮吼寺法明和尚最宠爱的那个小孩儿啊?据说是一个孤儿被法明带到寺庙当中。哎呦,爱得不得了啊。自打法明对我防备之后,就对这孩子那可以说是异常关照啊,把自己的武艺绝学倾囊而增。据说,把他藏经阁里的那把八棱紫金降魔杵都给这秦用了。我跟秦用在一起有过一段习武同门的情谊。但是不是这个秦用啊?我先别把这个实情透露出来,先看一看再说吧,看看事态发展如何吧。
要么说苏定方这个人阴呢,把这些事儿全按在心里头,谁也没告诉。吩咐西留山:“严阵以待!另外,赶紧把铁板道叫回前山。”让他把那三百人赶紧带回来,咱这儿人手不足啊。所以,把铁板道也换回来了。
那这一晚上,西留山上的贼寇,上至漫天王王须拔,下到每个喽啰兵,基本上都没睡呀。
也就是看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咚!哒——”前山寨门前炮号连天。
有喽啰兵前来报告:“报——启禀王驾千岁得知!涿郡兵马正在寨门前挑敌骂阵呢!”
“哦?”王须拔一听,“来了!各位啊,咱们是打呀,是不打呀?”
“无量天尊!”铁板道没把秦用放在眼里。“我说千岁呀,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呐!连那燕山公罗成如何如之何的人都被咱们给伤了。何况这么一个毛孩子呢?!我认为,应该开兵见仗!等把这个什么秦用再给收拾了,涿郡兵连损两位主将,必定士气大亏呀。到那个时候,这两万人不足为惧!所以,我认为先开兵见仗,探探虚实。如果真的不行,咱再退回山寨变攻为首,料他们也奈何不住咱们。”
“嗯……”王须拔一点头,“魏贤弟,你看如何呢?”
厉山飞魏刁儿也表示同意。
“元帅呢?”
银枪苏定方也把头一点,“我与国师有同感呢。这一仗,还得国师回头卖卖力气,给这秦用能用上的全用上!咱们别留情!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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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天尊!贫道明白!”铁板道跟苏定方两人就已然对好点儿了。
就这么着,大家统一思响之后,漫天王吩咐:“点炮,开寨门!”
炮响三声,寨门洞开,“咵咵咵咵……”银枪苏定方率领西留山上的喽啰兵杀到了山寨之下。
漫天王王须拔、历山飞魏刁儿在寨门后谯楼之上观看战况,人家不冒这个险,先瞅一瞅战况再说。
简短截说,两军就在西留山寨门之外、空地之上拉开了阵势。这边为首的正是玉面韦陀秦用,秦用胯下赤炭火龙驹。在马鞍桥横担他那一杆紫金八棱降魔杵。全身披挂,金盔金甲大红袍,被这山风一吹,“噗啦啦……”袍子抖起来,哎呦,真如同那韦陀下界一般!好不威风呐!这身盔甲是燕王罗艺所赠,专门让能工巧匠给自己这位侄孙子打造的,太喜欢秦用了。燕王罗艺心说话:我这涿郡有我儿罗成、有秦用两员猛将在,我惧怕谁呀?北面,我可以敌住突厥;南面,我可以与朝廷分庭抗礼呀。所以,非常喜欢秦用,专门给秦用打造了这金盔金甲穿在身上,好不威风啊。秦用这是受命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中,被张公瑾由打涿郡急急地请来,一路狂奔呐。到这里歇马一天,秦用按耐不住了,吩咐一声:“开兵见仗!”秦用跟张公瑾已然商量明白了——如果说,今天在两军阵前,敌人能够把燕山公给拎出来,哪怕说燕山公做了他们的人质了,那咱这仗就不能打了。咱一看到燕山公,那就得谈判了,再做计较;如果今天两军阵前看不到燕山公。那燕山公要么就不在了,要么就没有被他们抓住,失联了,不知道哪儿去了。如果是这样,今天开兵见仗,无论如何都要攻山灭寨,一鼓作气荡平西留山,咱再搜查燕山公。所以,秦用就告诉张公瑾:“今天开兵见仗,谁也别上去,我直接上!这西留山贼将有一个算一个,我全用八棱紫金降魔杵给他们杵了!你们就别斗将了,何必你胜一阵,我胜一阵,你输两阵,我输三阵的?我直接地对抗就行了!”
哎呀……张公瑾一看,这有能耐的人,那就是了不得,人家说话都说上句啊,“可以。但是,秦将军一定要小心。这西留山上的贼爱使下三滥的手段。上一次,明明我家燕山公已然把他们的贼帅苏定方给打败了。后来追赶苏定方,不知道追哪儿去了。结果让苏定方把燕山公的马给牵回来了,口口声声说燕山公遇害了,这才让咱军心大溃。于是,第一仗咱打败了。所以,要论动武,我不担心您。但是,要论使坏主意,我怕您没他们的心眼儿多呀,您还要多加留心!”
“我明白!”玉面委托秦用一琢磨:对面元帅叫苏定方。难道说这个苏定方是我的师兄不成啊?还是说同名同姓的人呢?秦用也没告诉他们自己有个师兄叫苏定方,也是暗在心中等两军阵前报完号再说吧。
就这样,无论苏定方还是秦用都没有把彼此的关系告诉自己人,双方就开兵见仗了。
秦用一马当先来到两军疆场,用掌中八棱紫金降魔杵一指西留山:“呔!西留山的贼寇!还不快快出来受死!你家秦用秦将军今天要踏平西留贼山!”
秦用现在是童男子,那硬气功练得足啊,底气十足,这么一喊,“嗡嗡嗡嗡嗡……”山谷当中映回音儿啊。
苏定方没有往前靠,而是在帅字旗底下给秦用先相相面,一看,嗯!有点眼熟,可能是他。
为什么可能是?啊,苏定方认识秦用的时候,秦用还是个小孩儿呢。小孩到成年变化大呀,所以不敢确定。
苏定方心说话:我先派员将领过去试探试探这人的武艺。只要他一伸手,我就能看出招数是不是我那个师弟秦用。想到这里,吩咐一声:“何人去战秦用啊?”
“我去!”压塌地杜宾胯下马、掌中铜棍,抡棍上前。
秦用一看,该死的鬼!把八棱紫金降魔杵一摆,这才要杵震西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