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就问了:“我说姐夫,那您希望谁胜啊?”
“唉!我当然希望燕山公胜了。就这伙子贼呀,把这四周郡县折腾成这样啊,你刚才说了,千里无鸡鸣,白骨见于野呀!他们不是义贼呀,不是那些替天行道的山林草莽英雄,跟瓦岗寨那英雄不能比。这就是一伙子赤裸裸的贼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呀。我哪能希望他们赢啊?他们赢了以后更甚!我希望燕山公能够一举剿灭他们,估计我们这地方才会恢复生机呀。”
窦建德问:“那你以为燕山公能不能剿灭他们呢?”
“嗯……如果说单对单、个对个,或者说攻山斗阵,我觉得燕山公能有胜算。你别忘了,当年我和燕王同殿称臣呐,我们都是北齐的官员。燕王罗艺的五虎断门枪,我是见过的,神出鬼没,盖世一绝呀。我听说这燕王世子燕山公,继承了他爹的五虎断门枪。不但如此,比他爹更上一筹,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大多人都说罗成勇、武艺盖世。而且,据说罗成长得还不错,叫俏罗成。那真可谓才貌双绝呀。所以,打心眼里我盼着他赢。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毕竟是燕王世子啊,跟突厥兵打过,跟一些地方叛军打过。但是,跟着山贼估计还是头一次吧。他可不知道山贼的厉害,山贼多狡猾呀。如果说这山贼设下圈套挖下陷坑要是等着罗成。罗成也不是不可能不会中他们的圈套啊。到那时,也不是不可能不会败呀。哎,总之,我想什么也改变不了战局。我是个隐士,他们爱怎么打怎么打吧。”
两人谈论这些事情,窦线娘一一都听到耳朵眼里,尤其是对罗成的印象特别深。一听说罗成武艺高超,什么枪法盖天第一。窦线娘就有点不服气——有机会,我找罗成比划比划,我看看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要不小孩儿嘛,好胜。另外,又听说罗成漂亮英俊。哼!窦线娘心说话:英俊?那都是小白脸子!我见过的所谓英俊小生也不少。但是一看,唉!那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这个罗成八成也是如此。就因为他是燕山公、燕王世子,可能大家把他归成这么漂亮。我回头给他相一相,看看他符不符合我心中美男的标准。小女孩不都有这么一个标准吗?见到美男子都“哇塞!哇塞”地喊,古今一理,异性相吸呀。所以,罗成就深深地刻在窦线娘心里了。
没想到今天来得那么巧、来得那么寸,在窗台底下这么一听,哦,敢情这个将军就是罗成。窦线娘一看,哎,这罗成怎么长得那么漂亮啊!窦线娘就觉得脸上微微发热,心脏怦怦乱跳。“哇塞!”心里对罗成这个异性天然地产生一种好感。
后来一看金针尼把这一伙子尼姑全撵出去了。窦线娘心说话:看来我姐姐所言不虚呀。看见没?这就要动手!这淫尼肯定对罗成没安好心!我在这里观察着。
当她发现这金针尼把罗成的上衣脱了,罗成上身一裸露出来。哎呦……窦线娘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一种兴奋感,“怦怦怦怦……”这心跳得更厉害了,这脸火辣辣的,有时都不敢去看了。但不敢看,还想看。哎呀……这男人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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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其实,就是一种少女怀春的懵懂地对异性产生的本能的亲近之感,这是一种本能行为,瞅见电波对路的异性就会产生这种感觉呀,要么叫少女怀春嘛。
后来,又发现金针尼要对罗成动手动脚。那罗成也醒了,罗成挣扎。金针尼还要扑罗成。可把窦线娘气坏了——真是个淫尼呀!也可见罗成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屈从于她。如果罗成与她苟且,那就证明罗成是个纨绔子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就不管了。但罗成那是个正人君子,宁死也不屈从这个淫尼的淫威。那我就得助罗成一臂之力!干脆,我一弹丸打死这淫尼得了!这才往自己金弹弓上扣了一枚金弹丸,望着金针尼的后脑勺打过去了。虽然没打中,把金针尼吓一跳啊。
后来与金针尼伸手。这一伸手,窦线娘发现自己的功夫确实不如人家呀。又见这小尼姑也杀上来了,窦线娘一心慌就要跑,金针尼紧追不舍,眼瞅着就要把窦线娘小姑娘抓住了。幸亏庄正庭和窦建德赶到了,这才救下了窦线娘。
说:“庄正庭和窦建德怎么来的?那么及时啊?”这还多亏了庄金锭。
庄金锭一觉醒来,一看身边没了妹妹。“哎?线娘?线娘——”娘线娘这么一呼喊,没人应答。又下床找了一找,也没见。难道是上厕所了?庄金锭又出来到厕所看了看,也没有。庄金锭又回来看了看线娘的那包裹,一看是打开着的。小女孩嘛,也没那么认真,打开了包裹,取了衣服穿身上,这包裹就没系。再找窦线娘的兵器——那把金弹弓也没有了,百宝囊也没有了。哎呀!庄金锭多了解自己的表妹呀,当时脑袋“嗡”的一声:坏了!我表妹弄不巧是听了我跟她讲的西留庵的事儿,她、她可能夜探西留庵去了吧?哎呀!这个死妮子呀!你可算把我坑了呀!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怎能对得起你呀,也对不起你爹爹呀!哎呀……怎么办呢?庄金锭在屋里转了几圈。最后,小姐一咬牙,这事太大了,瞒,瞒不住啊,万一出了事,后悔莫及。她当即立断,赶紧地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爹爹、告诉窦建德。
她“咣!咣!咣!”把自己爹爹庄正庭的门敲得山响,虽然,庄正庭今天喝酒喝得不少。但是,敲门敲的声音更响。庄正庭给惊醒了:“谁呀?”
“是我,爹爹,我是金锭。”
“哦,金锭啊,这么晚了,为什么敲门呢?”
“您赶紧开门!线娘可能出事了!”
“啊?!”庄正庭吓一跳啊,赶紧由打床上下来,披上衣服,把门打开。
庄金锭急急忙忙把事情经过跟她爹一说。
“哎呀!”庄正庭一跺脚,“你们呐,净给我惹事儿!快!快去把你姨父叫醒!”
两个人又过去把窦建德叫醒。
庄正庭把这事给窦建德说了一遍:“这丫头可能去西留庵了。西留庵那是龙潭虎穴,金针尼翻脸不认人呀。线娘从来没见过她,又是一个好玩儿、爱闯祸的脾气。到那里,万一激怒了金针尼,必会惹祸上身呐。咱得赶紧去找!”
“好!赶紧去找!”
窦建德也害怕了,赶紧穿上衣服,拿了自己大刀。庄正庭拿了一把自己常用的手杖。两个人就出了门了。别人都没带——“别那么多人,万一没出事儿呢。我们得悄悄地去。”让庄金锭在家看着,哪里也不许走。“万一线娘她没去西留庵呢,她跑外头玩去了,这也有可能啊。你在家里守家。线娘一回来,你拉着她,哪儿也别让她去,我们赶紧去找!”
就这么着,庄正庭、窦建德慌慌忙忙就往西留庵这边走。走到半路之上,遇到了窦线娘。一看窦线娘好不狼狈呀。庄正庭这才高喊了一声:“住手!”把窦线娘给救下了。
跟庄正庭一见面,金针尼一说经过。哎呦!庄正庭脑袋“嗡嗡”作响啊。确实,这孩子把人家的人给伤了,这事儿怎么解决呀?
窦建德一看自己姑娘闯祸了,虽然伤了人了,但是自己姑娘做的对!行侠仗义呀,把人给救了。为了救人而伤人,伤的还是恶人。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姑娘做的不错。当然了,现在能够息事宁人是最好的。既然庄正庭难以讲话,那我作为我女儿的父亲不能不说话呀。所以,窦建德这才过来见金针尼。
两个人这才要金刀对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