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广一听,倒来了兴趣了。“嘿嘿!小小一个大宛国,居然敢挑衅我大隋,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我倒想看看他那匹马是什么宝贝马?难道说,我大隋人才济济,还没有人能认得此马?没有人能降服此马吗?鸿胪寺卿!”
“臣在!”
“你带着大宛使者,让他拉着那车就来我这演武场上!咱们大家看看它到底是一匹什么马!还能让这小小的大宛猖狂至此!”
“呃……陛下,您可想好了。如果迁牵到陛下面前,咱们在场的文武百官还不能说出这马的名字,还不能降服此马。呃……那、那陛下您在这大宛使者面前该如何处置啊?”
杨广一听,翻翻眼皮:“你没看吗?朕的天保大将宇文成都就在身边。难道说,成都还降服不了此马吗?”
“呃……呃……天保大将应该能够降伏。但是,这、这、这马的名字嘛……”
“马的名字嘛,先把那马牵过来看看,或许我们认得呢,就能把名字叫出来呀。如果说,真的叫不出名字来,我们到时候胡诌一个嘛,大家齐声附和,就认定此马叫那个名字,他又能怎么的呀?咱就说了,在中原就叫这个名字,一物而多名!我想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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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鸿胪寺卿一听,暗挑大拇指:高!实在高啊!这耍无赖,我们家皇帝比别人都高!行!“既然如此,陛下,臣现在就去传那使者。”
“快去!快去!快去!哎,龙袍呢?!”现在想起龙袍来了。怎么?我不能这光着身子见使者呀?
这时,有人已然取来了一件龙袍。
杨广到旁边屋里更换龙袍。
这一阵子,就没人再搭理裴元庆了。因为杨广没处置,大家都得听皇上的呀。
皇上更换龙袍,时间还挺长,为什么?故意的。杨广琢磨呀:我怎么处置裴元庆啊?这不好处置。现在来了个机会,说这大宛国的宝马无人可识、无人可降,不知道裴元庆能不能降服得了,我一会儿先让裴元庆降服降服此马。如果裴元庆能降服的了,我就顺坡下驴,就赦免他的罪过了。如果他降服不了,我还有第二张牌,还可以派成都去降服。嗯!就这主意!所以,他为了避免先出去人家问他怎么处理裴元庆。干脆,就在更衣室里歇着了。一直等到有人过来禀报说:“鸿胪寺卿带着大宛使者,另外拉着木笼子来到了演武场上,请陛下召见!”
“嗯!好!让他先等着!”怎么?蹲一蹲你这个小邦的使者啊。敢来挑衅我大隋,我先让你蹲一蹲吧!
杨广在这里自己又喝了两盅茶,按现在钟表来说得二十多分钟,杨广才慢慢地走出更衣室,有人陪着就来到了演武场上。有人抬着龙榻往演舞场上一放。现在已然半下午了,太阳光没那么足了,所以也不晒得慌。杨广往龙榻上一瘫:“哪位是大宛国的使者呢?”杨广人家是大邦上国的皇帝,你这小小的大宛国还在我面前耍横,你耍不起来,我先摆足派头吧!
这时,鸿胪寺卿用手往前一示意:“尊使参见我大隋天子吧!”
就见这位使者也就是四十多岁,一部红胡子,长方脸,深眼窝,鹰钩鼻,眉毛往下耷拉着,穿着胡服。一看,这就是大隋天子,面带不屑之色,往前迈了迈,来到杨广近前,也不跪倒,就是用手在胸前一捂一躬身:“大冤使者外臣哈密瓜拜见大隋天子!”
啊?!在场的文武百官一听,什么?叫什么哈密瓜?“嗡——”大家全乐了。
哎呀……杨广也乐了。毕竟是番邦外国,起个名字都不会起,起个果名、瓜名!哼!见到朕还不下跪,好大的派头啊!“哈密瓜!朕来问你,你给朕献了一匹什么马呀,啊?还说我们这里没人认得它,还说我大隋没人能够降服得了它!”
“呃……启禀大隋天子,外臣没有那么说。外臣只是说,我带的这匹马性格暴躁。如果说没有人能驯服,恐怕伤了陛下。”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你的马拉上来,朕来瞧瞧!”
“呃……我这马就在笼子里。来呀!把笼子推上来!”
说着话,一回身,一招手,鸿胪寺官员帮着,时间不大,就听车轮响,“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由打远处,四匹马就拉着一辆大车,车辆之上有木头笼子,木头笼子里装着一匹宝马。隔着笼子,杨广一眼就认出来——宝马!怎么?就这匹马,头至尾长丈三,蹄至背高九尺,那比一般的马还要大。大蹄碗儿,小蹄穗儿,螳螂脖儿,竹签儿耳,身上青白杂毛相间,太阳这么一照,“唰——唰——”往外闪着金星啊。
这匹宝马往这儿一拉,一看这么多人,这匹宝马今天也有点烦,怎么呢?好几个人要抓他了,要牵他了,都被他咬出去了、踹出去了。一看怎么又这么多人呢?这匹马向众人示威,把脖子往上一梗梗,一张嘴:“咴溜溜——”龙吟虎啸,震耳欲聋!
“好马!”杨广爱马呀,行军作战的将军,那能不喜欢马吗?一眼就看出果然是一匹大宛宝马。
他一说好马,大宛使者哈密瓜一乐:“陛下!马是一匹好马,就看大隋有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另外,能不能降服于他?”
“哼!”杨广轻蔑一笑,用手指了指那马:“各位,你们瞅瞅这匹马。哪位爱卿识得它叫什么名字呀?你们认识不认识啊?”
杨广一问这话,那文官看了看文官,直卜楞脑袋。文官本身对马就没研究啊,都瞅武将。这武将也看了看,武将们也都摇脑袋——没见过这样的马呀。按说,这马清白杂毛应该叫做“骢”!但叫骢的马有好多种啊,这不像是玉花骢,也不像是碧骢驹,这、这、这是哪根葱(骢)呢?哪根葱都出来了。大家无一认的。
杨广用殷切的眼光看着宇文成都,那意思:你认得不认得?
宇文成都把眉头一皱,他也拿不准。
正在这时候,被金瓜武士围着的那裴元庆趴在地上把脑袋抬起来了,一瞅这匹马,裴元庆喊上了:“陛下!这匹马的名字罪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