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发牢骚被这傻子听见了。“嗯?秦琼?”他对秦琼这个名字特别熟悉,你别看他老说黄雀儿哥、黄雀儿哥的。但是,他知道秦琼就是黄雀儿哥,秦琼这个名字能够对得上号啊。他一迈步就把这两位给拦住了:“站住!说谁呢?!”
可把这两位吓坏了。一看,这是谁呀?好!蓬头垢面的,这身上穿的衣服一缕一缕的,屁股蛋子都露半个呀。哎呦!手里的铁棍子可够长的呀:“呃……我、我、我俩没、没说你呀。”
“呃……呃……你、你刚才说我黄雀儿哥了。”
“啊?谁?谁是你黄雀儿哥呀?”
“你就……呃……呃……说的!”
“啊?哦……是、是秦琼啊?”
“啊!对!秦琼就是我黄雀儿哥,呃……呃……那是我哥哥,我找……找……找不着了……呃……他在……呃……哪里呀?”
“啊……你是秦琼的兄弟啊?哎呦……”这俩好人呢,“我说呀……呃……这位秦爷——”他以为罗士信肯定也姓秦呢,也喊秦爷,“这位秦爷,呃……那、那位秦爷,就你哥哥呀,在瓦岗山,你到那个地方找他去吧。可得避着点儿官兵啊。”
“嗯,嗯,在哪?”
“瓦岗山。”
“呃……我不知道……”
俩人一看,这是傻子啊!怎么?看这样子,听这话音儿,这人精神有问题。“哎,哎,你呀,顺着这条道一直往东南方向走,一路上你多打听就打听清楚了。可得避着官军,知道吗?”
“嗯,哎……哎……往哪儿走?”
“哎,对!往那儿走,一个劲地奔那边去,找不到了,就问人。记住瓦岗山!”
“瓦岗山。”
“可记住了。问人就行。”
“嗯!瓦岗山,瓦岗山……”
“对对对对……”
“嗯,好,嗯……我、我、我走了……”
罗士信有方向了,一转身,迈开飞毛腿,“嗖”的一下子,人没影了。
“嗯?呀!”这俩人一看,“好家伙,这、这是人是鬼?怎么眨么眼儿的工夫没了呢?”
他那腿比马都快呀。“噔噔噔噔……”这傻子晚上也不睡觉,日夜兼程,他认准方向下去了。路上,自己心里没底了,就问人家:“哎!瓦岗山在哪里?”这个“瓦岗山”他还真记住了。别人告诉他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哎!”他撒腿就奔瓦岗山。
也就是一两天的工夫就来到了瓦岗山附近。到这里也没有人了。怎么?要打仗了,周边百姓全都逃难去了。所以,找不到人打听了。在路上东一头、西一头撞来撞去。结果撞到了瓦岗山的南麓。
正在这边漫无目的地找呢,突然间,听到了有人叫唤。四万多人,喊声震天呐,都喊:“拿秦琼!捉秦琼!”
“嗯?秦琼!嗯……黄雀儿哥!”他顺着声音迈开飞毛腿,“噔噔噔噔……”几里地对罗士信不算什么,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秦琼正在这里跟八马将军新文礼打呢。现在,两人已然打斗到将近六十个回合了。秦琼渐渐不支了。秦琼一看,得了!如果是这样,我见好就收了。秦琼没收呢,罗士信就来到了两军阵前。
他由打东边来的,到这里一看,“哎,打架呢?”他知道打架呢。一看,两边那么多人马,旗幡招展、战马嘶鸣。哎呦!中间打得暴土狼烟。这边喊:“拿秦琼——抓秦琼——”这罗士信不干了!“哎……哎……谁……哎……谁要拿我黄雀儿哥……呃……抓我黄雀儿哥呢?”他突然间想起来那一天,卫文通追秦琼,自己在山顶上飞石打将卫文通那个场景了。“啊……一定……呃……是那帮子坏蛋……呃……又抓我黄雀儿哥呢!”他有他的逻辑。所以,一瞪雌雄眼儿,雌雄眼一聚焦,往中间这么一看,“哎!”一眼认出秦琼了!您别看罗士信傻,但是认人认得非常准,这一眼就看见了。“哎!黄雀儿哥!哎呀……哥哥,我可找到你了!哥哥呀——”他刚想迈步往前,又一看,这谁呀?缠着我哥哥?哎呦!我哥哥被这位的那大枪苗子给逼得有点招架不住了。您别看他不懂武术,但是能看明白。“哼!呃……敢打我哥哥呀!呃……我要你的命!”
他现在欣喜若狂啊,把掌中这半拉铁旗杆往空中一举,“噔噔噔噔……”迈飞毛腿来到两军阵前,一晃铁旗杆,照着八马将军新文礼:“我……我拍死你!”“呜——”这才要杆砸新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