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九回 韩擒虎再打麻叔谋
隋军先锋官麻叔谋被麒麟关守将铁刀大都督司马超给杀了个大败亏输,跑出去几十里地,这才扎住阵脚。一清点,好惨,一万多人也就剩下四千来人了,剩下的死走逃亡不得而知。唉!怎么办呢?除了埋怨手下的将领战斗不力之外,麻叔谋也无计可施,只能赶紧地回去面见元帅去吧。
就这么着,麻叔谋垂头耷拉脑带着残兵败将往后败。一直败了两天多,这才跟后面的韩擒虎大队人马碰上。人家韩擒虎在那里扎了一座大营。
其实,韩擒虎早就接到战报了,冷笑数声:“哼哼哼哼……我早知如此!这个麻叔谋就是个酒囊饭袋呀!就靠着干爹攀升到高位。怎么样啊?这一次吃了败仗了吧?把大营扎住!等麻叔谋到了!”本来韩擒虎就不想走,前面再一吃败仗,那更不走了,把大营就扎住了呀,就把麻叔谋给等到了。
麻叔谋来到辕门之外,甩镫离鞍下了马要进帐求见韩信虎,可守辕门的不让进:“奉了元帅之命,你要到来,先在此等候,等我们回禀了元帅。元帅让你进,你再进!小心点,麻先锋。元帅现在正在气头上呢,你这一仗打得可不光彩呀。元帅昨天晚上就摔了五个碗了。你在这里等消息吧!”
“呃……哎!哎!”麻叔谋心里“咯噔、咯噔”坏了!完了!元帅真生气了。紧张的直咽唾沫。
有人赶紧进帐禀告韩擒虎:“启禀元帅,麻叔谋领着残兵败将等在辕门之外,求见元帅!”
“嗯……”韩擒虎一听,“好啊,我正要见他!来啊!给我擂鼓聚将!升帐!”
“咚咚咚咚……”鼓一敲,所有将领谋士一起进帐,刀斧手、绑斧手列立两边,一个个把嘴都撇到后脑勺了,横着眉立着目,严阵以待!
等众将参礼已毕,就见韩擒虎把虎威一拍,“啪!来啊!传本帅将令,让那打败仗的先锋给我报门而入!”
“是!”
辕门官赶紧跑到辕门外,来到麻叔谋近前一拱手:“麻先锋,传元帅将令,让你报门而入!”
“啊?”麻叔谋一听,坏了!让我报门而入啊?什么叫报门而入?走一步喊一声自己的名字,一直喊到中军宝帐。这不羞臊人吗?当然了,你要不打败仗,谁羞臊你啊?麻叔谋不乐意。不乐意,也不敢违抗军规呀?“哎,哎,好哎!那、那、那他们是不是也都如此啊?”麻叔谋心说话:要不大家一起喊?
“没那个!就让你自己进去!”
“哎,哎,好,哎,哎……麻叔谋告进——麻叔谋告进——”这麻叔谋本来嗓子就哑,再这么打了个败仗,两天火气一上来,这个嗓子就没法听了。“麻叔谋告进——”一步喊一声,一步喊一声。
就这个破锣嗓子这么一喊,满营这些军校们禁不住捂着嘴偷着乐,心说:什么声音呢?跟夜猫子叫唤差不多少。
“麻叔谋告进——”一直由打辕门外喊到中军宝帐外。到了这里,最后一声,简直就没声了,“麻叔谋告进——”这声带都打结了。
韩擒虎在里头一拍虎威:“麻叔谋进帐答话!”
“哎,谢元帅!”
麻叔谋一步迈进大帐里,一看这个气氛不对,跟阎罗殿似的,吓得不由自主地腿肚子一软“噗嗵”一声就跪倒在地了。“呃……元帅在上,麻叔谋给元帅叩头……”
“麻叔谋!你把你的脑袋给我扬起来!”
“哎,哎。”麻叔谋把头抬起来了。
就见韩擒虎老头子这眉毛立着、眼睛瞪着、鼻子孔往外翻着,嘴唇颤着,满脸肌肉“嘟嘟”乱蹦。
“呃……”麻叔谋当时就觉得脊梁骨发冷。
“啪!”就这一下子,没把麻叔谋吓死,吓趴那儿了。
“麻叔谋!我问你,你身担何职?”
“哎……我……我身担……前部正印先锋官。”
“先锋官是何职责?”
“先、先锋……”麻叔谋心说:怎么又考我了?上一次不是说了吗?“呃……先锋啊?呃……呃……元帅,您说了,先锋先锋,有事先行,有事不行,怎叫先锋?一路之上……呃……那是……呃……抱打前敌……见山开道,是遇水叠桥啊……”
“好!哼哼哼哼……难得你麻叔谋还知道先锋的职责呀。我给你一万精兵,又给你点了十员上将,让你先去兵发麒麟关。我问你,现在这战事如何了?”
“呃……”麻叔谋心说:我已然打了报告了。“呃……启禀元帅。我来到麒麟关前,还没来得及扎好营寨,麒麟关守将就出来与我对阵。这守将叫铁刀大都督司马超,特别厉害,连杀了我两员上将。呃……卑职一看,冲冲大怒,上前大战与他。没想到啊,让他一刀把卑职的马腿给砍断了,卑职也险些丧命。故此大败而回。望元帅恕罪!”
“啊——嘟!麻叔谋啊,是你没来得及扎好营,还是你到那里就要跟人作战呢?我可听说了,说你根本不体恤将领,一到麒麟关外,就急于开战。麻叔谋,我问你是何居心?!你这一路之上放纵士卒烧杀抢掠,你想要干什么!嗯?!你败坏我大隋的军纪,败坏我大隋的名声,你到底居心何在?!麻叔谋,这几件事连在一起,可不得不让本帅怀疑你的居心呐?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南阳的反贼伍云召你们两个有交情,啊?你们两个是不是过去的旧朋友、磕头的把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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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吗叔谋一听,“哎,元帅,哎……这话怎么说的?我跟那伍云召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没有?没有为何一路之上烧杀抢掠?这不是给伍云召驾势吗?这不给伍云召通风报信吗?到了麒麟关,你因何连营都不扎就跟守将交战,而且损兵折将?你说!你这是不是在给本帅使用打草惊蛇之计,故意要放那伍云召走啊?让本帅带领大队人马来到南阳,那伍云召早已扬长而去,是不是这个居心啊,啊?!”
麻叔谋一听,坏了!把这屎盔子给我扣上了。“哎,哎,元帅呀,我可没这个居心呢,我跟这伍云召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关系,你怎么会办这样的事?来啊!把这个不称职、有通敌之嫌的先锋官给本帅捆了!推出去,枭首示众!啊,是绑扶手往前这么一拥啊啊,过来不由分说把麻叔谋拧胳膊就捆上了。
“哎,哎,元帅,我冤枉啊,我冤枉……”
“推出去!杀!”
“哎,冤枉……”
这些捆绑手往外就拽。
两旁的将领一看,那不能不求情啊,“呼……”一下子出来了,插手施礼,“啊,元帅,元帅息怒!刀下留人!”
“嗯?难道说你们要为这个麻叔谋求情不成?”
“元帅啊,麻叔谋再大的胆子,他也不会通敌、倒卖大隋呀。虽然他出师不利。但是,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咱们刚到这里就斩大将,与军不利啊。还望元帅念其初犯,看在我等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让他戴罪立功吧。”
“哼!”其实韩擒虎没打算杀麻叔谋,就是吓唬吓唬他。“嗯,好吧。看在尔等的面上就暂且饶他一回。把麻叔谋某给我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