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看罗士信傻,耳朵、眼睛这些感官却特别灵敏。现在饭也吃得差不离儿了,酒也喝足了。突然间听到后面恶风不善,好像有人跳进来了,“欻”一下子,罗士信就知不好!赶紧身子往旁边一侧,“欻!”“啪!”这铁枪往前一杵,贴着锅口就杵进去了。
罗士信虽然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但是锅里白生生的米饭他还没吃完呢。这下面是白色的,上面突然间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罗士信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件兵器,这就等于有人对自己下了家伙了。罗士信生气了,“哎……哎……谁扎我?”“欻!”他一侧身子,背靠着灶台,双手往后一划拉,就把刚才那酒坛子给划拉着了,绰起酒坛子,“日——”奔着门口就扔过去了。
这门口亮堂。您别看是晚上,院儿里有篝火。另外,即便是没有火,那院儿里也比小黑屋里亮堂啊。所以,那个地方蒙蒙亮。再加上罗士信那小眼睛红外线的,看得清楚啊。虽然没看明白那个地方是谁,但是知道那地方有个人,人家“呜……”的一下子,这一坛子就打过去了。罗士信是什么手法呀?扔小石子儿,人家都能扔的很准,何况扔大坛子呢?“日——啪!”正打到来护尔顶梁门上。
“啊!”来护尔往里一进一扎枪,扎空了,来护尔紧跟着往后收枪,想往旁边拧,他身子的重力本来就往后坐了,这一坛子过来又往后掀,“啪!”来护尔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鼻子“唰”一酸,“噗嗵!”仰面倒那里就不省人事了。当时就被这一坛子给砸蒙过去了。
外面的兵卒一看,头儿被砸那儿了,那得抢头儿啊,“嗡——”冲进去几个胆大的,拖着来护尔就往外拽。
这个时候,罗士信又紧倒了两口米饭。觉得差不离了,一转身,迈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把手一挥,“啪!”“啪!”就打飞了俩,他又闯出来了。
外面的士卒一看,那就不能不逮了,往前一拥,“杀啊!”“杀呀!”“杀哦……”借着群胆儿把罗士信就围在当中,刀枪并举,对着罗士信就下了死家伙了。
罗士信本来就恼了,再喝了那一坛子酒,现在脑袋“嗡嗡”作响,就发起酒疯来了。一般人喝晕了酒发酒疯还成疯子呢,何况一个傻子喝醉了呢。罗士信真像一头猛狮似的,对这些士卒就下了狠手了。枪扎在他身上,一个白点儿;刀砍到他身上,一个白印儿。他皮糙肉厚,不在乎这个。顶多给来个口、冒点血,那玩意儿算什么呀?但你别让他抓着。你让他抓着?抓着脖领子,拿着另外一只手照脸上“啪”一巴掌,半拉脸没了!再抓一个,“日——咣!”撞墙上,撞死了!再来一个,“咔嚓!”一撅,整个撅死了!再来一个,拿胳膊肘,“啪!”这么一捣,捣死一个!再来一个,拧着脑袋,“咔嚓”脑袋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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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眼儿的工夫,五十多个人被罗士信活生生打死了三十多号。“嗡——”剩下十多个,哪还敢上前呢?四散奔逃,全跑了。
这个时候,铁枪大将来护尔揉着脑袋醒了,“啊呀——嗯——嗯——”他这一醒一激灵啊,赶紧告诉自己:不能晕了!怎么?生死关头啊!刚才好像我被什么东西砸昏了,现在怎样了?瞪眼睛一看,罗士信正在那里大开杀戒呢。“哎呀!”铁枪大将来护尔一看,坏了!今天把这傻家伙惹急了,不把他除掉,我们根本去不了大兴城,我命也未必能够保全!他又从地上把自己大铁枪绰在手中了,“哎——”在后面对罗士信又下家伙了。“呜——”一枪就扎过去了。
罗士信刚刚把这群人给吓跑,身子没转过来呢,又听见后面恶风不善了。罗士信赶紧一转身,“唰——”就这铁枪顺着自己腰间就蹭过去了,一拃多长的血溜子。
“啊!”罗士信惨叫一声,“哎!”借着篝火,他发现了!“哎呀……原来是你这个长腿老鸹……嘿!”他拿手想抢来护尔的大铁枪。
来护尔一看,我不能让你抓住啊,我吃过这亏呀。你抓住我的铁枪,双臂一较劲,“嘎吱”一声,就得把我的铁枪给窝成乾坤圈,那玩意就不能用了!赶紧把铁枪往怀中一带,“唰”的一下子,罗士信一把就掏空了。“砰!砰!”一抖手腕子,铁枪又奔罗士信顶梁门扎过来了。
罗士信往旁边这么一卜楞脑袋,一枪走空。“嗨!”罗士信用手又一抓。“嗯!”铁枪大将来护尔又把铁枪撤回去了,“啪!”奔下三盘扎过去了。罗士信躲闪不及,“噗”一下子,让来护尔一枪又在小腿旁边给来了一口。伤不算重,皮里肉外,那玩意儿也疼,疼得傻子一激灵:“哎、哎,老鸹又给我刀。哎!哎!”他就开始抓来护尔的枪,还是傻子!
来护尔哪能让他抓住啊?来护尔一看,得了,我这杆枪一丈八寸长。有这杆枪,我就跟他有个一丈八寸长的安全距离。我千万不能让他把枪夺走啊,夺走枪就麻烦了!我拿着枪就跟他迂回,我不跟他比力气,我跟他比枪!这小子力气大,但是他不会武艺啊。时间长了,终会被我大枪所伤啊。“扑棱!扑棱!啪啪啪……”来护尔始终就跟罗士信保持着一丈多长的距离,罗士信想近身也近身不了,罗士信想夺枪也夺不成。
两个人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之后,罗士信身上被铁枪大将来护尔扎了十来处伤,可把罗士信急坏了,“哇哇”直叫。来护尔却是越战希望越高,心说话:“就照这意思战下去,时间不大,我就能赢这傻子!”
再说那十来个逃跑的士卒,一看罗士信没追出去,仗着胆子又回来了。到这儿一看,罗士信跟自己的头正干仗呢。显然罗士信目前也占不了便宜。这些人各绰刀枪也来精神了,在外面围了一个大圈儿。那意思,什么时候罗士信支持不住倒地了,我们再上去乱刃将其分尸!
罗士信用耳朵、用眼睛也已经把他们全都看听在耳中、看在眼中了。罗士信虽然是傻子,这心中也明白:时间长了,这玩意也够呛!哎……哎……这怎么办?罗士信打着打着就往前殿撤。怎么?罗士信虽然傻,也明白来护尔的大枪在空地上好施展,到大殿之上不好施展了。所以,他往大殿撤。
来护尔也明白:“耶!这傻子也学聪明了!”用枪往外拨拉,不让傻子走进大殿的后门。“啪啪啪啪……”几枪扎过去,罗士信几次想闯进大殿之内都没有闯成。怎么办?
罗士信一边打着,一边用眼光一扫,大殿旁边有夹道啊,可以不走大殿,从大殿旁边的夹道胡同走!罗士信就往往夹道里挤。
铁枪大将在后头拿着大枪逼着罗士信,“啪啪啪啪……”由打夹道北头逼到南头了。
南头是个小木门儿,罗士信一抬腿,“咣!”把这木门儿踹开,“吱溜!”就由打木门钻出去了,钻到了火神庙的前院。
来护尔在后面挺枪,“砰!”他也蹦到了前院。
这前院我们说了,院墙很矮。这里的山风要比二道院的风要大要猛。风一吹,就能听到“嘎吱嘎吱嘎吱……”这种声音。嘿!傻子抬头一看,明白了,我们说过,在这火神庙前有个石头墩儿,石头墩儿里栽着一杆铁旗杆,铁旗杆上面有三个尖儿像马叉似的,挂着一面铁旗,风一吹,就跟那风向标似的,在上面“嘎楞嘎楞嘎楞嘎……”在那儿转。罗士信一眼就瞅见这杆铁旗杆了。哎!罗士信心中高兴:“这不就是……呃……一件兵器吗?呃……这个长腿老鸹……呃……你有大枪要扎我。呃……我拿这个……呃……比你还长!”罗士信,“噌!噌!噌……”几步就来到石头墩子近前,伸手往里,“啪!”就把这杆铁旗杆抓住了。然后往上一提,“嗨——”您说他有多大力气吧?这旗杆是栽在石头墩子里头的。石头墩子中间打了一个孔,把这旗杆就栽进去了。罗士信倒拔铁旗杆,把这旗杆由打里面给拔出来了!就这杆铁旗杆没有五百斤,也差不多少。三丈多长,生铁打造。罗士信把这铁旗杆拔出来,往怀中一抱,一端,“嗨——”突然间一晃身子,身形一转,“柔——”铁旗杆就往后一扫。
后面那来护尔追过来了,吓得来护尔往上一蹦,“腾楞!嗒嗒嗒——”怎么这个声音呢?上面还有铁旗呢。
这下罗士信高兴了:“嘿嘿……长腿老鸹呀!来!拿你那小苗苗……跟我这铁旗杆……哎、哎,咱俩互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