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启禀陛下,臣宇文化及有本上奏!”
“嗯……”杨广把胸中这个恶气往外吐了吐,尽量地往下平息平息自己,睁开眼看了看:“宇文爱卿,你有何本奏?”
“启禀陛下!那伍建章盗取金牌想要另立太子,实在是罪不容诛!陛下将其满门治罪,死有余辜!可是陛下,据微臣所知,和伍建章同去东宫者还有另外一位王爷,那就是长平王!”说到这里,宇文化就把身子一转,看了看长平王,“长平王,你对此作何解释?你是不是早已与伍建章勾搭连环,想阴谋造反呢?”
“呀!”长平王邱瑞一看,恶人先告状啊!我还没找他的事儿呢,他先告我一下子,啊?!这意思想把我牵连进去,想让我跟忠孝王一样,落得一个阴谋造反。然后,把我满门抄斩呐。哎呀!宇文化及呀,你够毒的啊!
长平王邱瑞赶紧站起身来:“启禀陛下,事情绝非左仆射所言那样!”
“哦?”杨广看了看长平王,“长平王,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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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确实伍建章曾到臣府邀着臣一起到东宫去迎立杨勇。”
宇文化及一听:“怎么样,怎么样?!陛下,他承认了!”
“啊,左仆射,请您稍安勿躁,本王还没有说完呢。陛下在上,英明睿智,我想,待本王说完,陛下自有圣断!”
这长平王左一个陛下、右一个陛下,嗯……叫得杨广比较顺耳——你看,我刚刚登基,叫我陛下的才有几个呀?所以,长平王左一个、右一个的,这就证明长平王已然承认我是皇帝了。他是兴隋五老之一呀。那刚刚,兴隋五老之一的忠孝王伍建章是坚决地反对,认为我登基坐殿不合法!如果说,长平王再认为我登基坐殿不合法,再反对我。那就等于五个王子当中起码得有俩反对我了。另外,这邱瑞代表着南方势力呀。他反对我,就等于南方南陈的那些旧臣们也反对我。所以,作为杨广,对邱瑞那要比伍建章高看一眼,伍建章毕竟是大隋自己的人呐,但人家邱瑞不是,人家邱瑞是南陈的降将啊,人家代表南陈呐,那背后势力是不容忽视的。
“啊,邱爱卿不必着急,慢慢说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伍建章确实来到臣府邀臣一起去东宫迎立庶人杨勇。而且,当时拿出来了先帝‘如朕亲临’的金牌,说是奉了先帝之命,有金牌在此。那微臣怎敢不从命啊?臣是大隋之臣,先帝在时是先帝之臣,先帝不在是陛下之臣!而金牌如朕亲临,臣见金牌如见皇上,如若不从命,是为抗旨不尊呐!”
“哎!”宇文化及一听,“长平王,那金牌,可是张金称偷走的?伍建章和张金称,这是师徒合谋传的假旨,那是矫诏!”
“哎呦,我说左仆射。您稍安勿躁,好不好?您别咋咋呼呼的,您别动不动就给我扣帽子呀。您说这是假的,那么当时我不知道啊。我是到了仁寿宫,听你们说起来,我才知道这块金牌是张金称给拿去了。那当时我只认金牌呀。这就如同你的儿子那天保大将宇文成都拿着皇上的金牌要搜我的府,说我府上窝藏了响马、土匪。我见金牌照样让他搜了,跟这是一样的!不信你问问你的儿子,问问天保大将军,当他拿出金牌的时候,本王是什么反应?本王是不是立刻跪倒接金牌?然后,立刻准他搜了我的府了。是不是这样?”
“这……”宇文化帝一听,哟这老家伙把我儿子给牵进来了。
“嗯?”杨广一听,“邱老爱卿,这是怎么回事呢?怎么还有一个搜府的事情呢?怎么还有一道金牌呢?”
杨广一问到这个,宁氏老王妃觉得:我应该出场了!现在得看女的了,不能看男的了。
“我说陛下呀,臣妇冤枉啊——我们全家可被这宇文成都给欺负苦了呀——今天这么一看,我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宇文父子就是想栽赃陷害我们长平王府啊!陛下,您圣明啊,您刚刚登基,您看得明白呀,一定为臣妇我做主啊——呜呜呜——”
哎呦!这是朝堂啊,突然间有个妇女在这里哭天抹泪,杨广第一次遇到。
“哎呀,老王妃不要悲痛,有什么事,细细说来!如果有理,朕于你做主!”
杨广心说话:“这里头有什么案子?既然是老王妃喊冤枉,我就要听听。怎么?告诉大家,我不是一个暴君,我不是无缘无故地就把那忠孝王杀了。实在是他的不是啊。让大家瞅一瞅,我是怎么对待别人的。我也是一个和颜悦色的皇帝,我这人不错!”
“哎呀,老王妃,你尽管讲来,朕为你做主!”
“多谢陛下!各位臣工,大家都听听,大家给我们评评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老王妃挺能说,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经过给大家讲述一遍,说:“长安城来贼了,身为长安巡查使的宇文成都没抓到响马、没抓到土匪。结果,把我们的府包围了!宇文成都口口声声说土匪、响马就在我们府里。我家王爷挺开明的,就让他们搜了。按理说王府虽然不比皇宫,不比仁寿宫,那也不是一般人想搜就搜的。但是我家王爷,大家都知道,心慈面软。一看,宇文大将军确实为了工作,那得配合呀。于是,就把宇文成都放进来了。宇文成都进到我们府啊,哎呀,这个搜啊!搜了个底儿朝天呐!闹了个鸡犬不宁啊!把我们家的女孩子全都赶到院儿里去了。被他们那些兵蛋子围着呀。您想想,成何体统?!结果,三次搜府,都没把响马、土匪搜出来!搅得老身我也睡不着觉了。我说我到家祠里去念经吧。没想到,又把我包围到里头了。他们口口声声说,家祠之内就窝藏着响马!里面就老身一人呐。我一个人儿窝藏响马?我疯了?!我放着王妃不做,我窝藏响马,我脑袋有病啊?!当时我也生气了,我就跟他较上劲了。我说:‘我们这块家祠的匾是皇上所赐!’当然了,现在是先帝了,先帝所赐!‘没有圣旨,任何人不能搜!’这宇文成都也跟我较劲,出去一会儿就拿过来一面金牌。我老头子见金牌如朕亲临,这才让搜。但是,当时我可跟宇文成都打了一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