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到一方势力的令牌时，陌羿差点气到吐血：“你不要命了！你真的背着父皇培养势力。”

这样子的弟弟究竟是想要反父皇，还是反自己，为何自己从来都没看清？那些大臣还觉得自己是最适合当帝王的，结果最有心机的人在自己身边自己却毫无察觉。

他真的很难想象，印象中那个温文儒雅，无欲无求的翩翩君子，背地里竟是这样的。

也更不明白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宝弟弟，为何会对他亦或者父皇藏有那么大的敌意…以至于私底下还培养自己这么多势力。

“那你觉得我的暗羽令是如何得来的？”

陌羿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内心感觉像是被刀了一下。

暗羽令应该是皇帝手握的，可是此时此刻却出现在了弟弟身上，要么弟弟想办法夺得的，要么就是…父皇给他的。

所以他又算什么呢？父皇把兵权给他，有意无意的透露出自己无心朝政，他还以为父皇是累了想要退位了，却没想到…

陌砚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兄长在猜想什么，缓缓开口：“我与父皇也并非是你想的那样，我与你是同胞兄弟只有彼此，但父皇并不是，所以他是一个亲兄弟都要防范着的人。”

帝王家最是无情，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害死了，而他拼尽全力才有了现在，所以他比任何一个人都会防备。

他虽然内心是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会像自己那样，不会到手足相残的那种地步，但有个预防还是比较好的。

所以以前皇帝就有教导过他要防范别人，包括自己的至亲。

陌砚虽然从小就表现出了自己不争不斗的一面，但是陌砚过于优秀，他的光芒是掩盖不住的。

因为他的字画，对他崇拜的大臣又何其多？因为他的文学，对他景仰的世家也很多。

是珍珠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鱼目的，避免手足相残，所以必须有自保的能力。

只不过，皇帝确实也不知道陌砚培养的那些势力，正因为担心才把暗羽令都给了他。

…

陌羿感觉自己的头还疼着，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陌砚又继续开口了：“其实在此之前，我也并非想要做任何对皇兄不利的事，我之前去做那些，是想以后帮助皇兄，没想到现在却成了筹码。”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喜欢游历，认识了不少人，什么钱庄什么情报消息楼，都是那时候弄的。

也是想过这样的话，到时候可以更好的辅助皇兄。

陌羿心里下意识还会相信他说的这些，只是有些事情是没办法改变的，做了就是做了。

陌砚又开口了：“更何况那日晚歌落水，虽然在场的人不多，可事实上我却真的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我理应娶她才是。”

陌羿也想到了，陌砚从小都不曾接触过女子，以前对晚歌也是回避的，难道…“就是因为那次落水，所以你才决定想要晚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