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呼喊声和金铁交鸣之音，但在这雷雨交加的夜晚，这些声音很快就被雷声所淹没。凉生和小锤子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刃，在敌营中肆意挥舞，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凉生的刀法飘逸而凌厉，每一次挥动，都有数千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小锤子的身影在敌群中穿梭自如，仿佛一道不可捉摸的幽灵。但小锤子都会保持在凉生真气杀伤范围之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军营中的敌人越来越少，而凉生和小锤子却越战越勇，他们的眼神却更加炽热。他们知道，今夜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要知道除恶务尽，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以出去告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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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生和小锤子已经杀红了眼，当最后一名敌人骑着马逃跑被小锤子一剑斩于马下时，整个军营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凉生和小锤子站在废墟之中，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但他们的眼神却充满了胜利的光芒。

凉生也不确认是否有人逃了出去，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后面会前往司马巨石的军营，必须要换一个方法了，和小锤子一起在军营里面混战，两个人都有些束手，而且影响效率，更没有办法确认是否有人逃走。

虽然这样，这一夜，他们以一己之力屠杀了欧阳雪诺的二十万大军，这样的战绩足以震撼整个西域，这个欧阳雪诺的军队，也不会再出现在西毒国和南越的边境上了，这也算是对南越的女帝一个交代了。

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前往伊犁。

“师兄，我们之后要去司马巨石的军营吗？”小锤子擦了擦脸上已经干涸的血迹。

凉生点了点头，“我们快点赶路过去，争取白天的时候杀进去，我在里面用真气杀，然后你在外围干掉所有逃跑的士兵！”

“师兄，我觉的你这个方案并不好。”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些士兵聚拢起来？我原本想着等他们睡着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进去悄无声息的杀掉他们，那样的话一晚上我们也杀不完这些西毒国的狗。所以刚刚我也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们聚集起来，然后你几刀下去，应该就能解决大半！”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办法把人都聚拢起来？”凉生问小锤子。

“我们可以先把那个司马巨石抓起来，然后那些士兵就会来救，这样的话，无意间这些人不就聚集起来了吗！”

“那我们也可以把司马巨石杀了以后，放火把他的帐篷放火烧起来，那些人看到王爷的帐篷着火了，不得都过来救火吗？”

“师兄，可以试试你这个方法！”小锤子笑着说。

两个人骑着西毒国的战马急奔，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才赶到伊犁，既然决定白天去杀司马巨石，还是决定在伊犁找一个客栈先休息一下。

两个人随便叫了几个菜，两个人无话默默的吃饭，小锤子也是一改往日絮絮叨叨的那么多话开始沉默。

“你怎么了？”凉生突然发问。

小锤子勉强挤出一点微笑，“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从军营那边出来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一路上你都没怎么说话，情绪还有些低落。发生什么事了吗？”凉生问小锤子。

“师兄，你听说过“人屠”这个词吗？”小锤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凉生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个词。

“这个词是形容杀人如麻的人。形容一个人极度残忍嗜杀，对人的生命进行大量屠戮。师兄，我以前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现在知道了，为什么那一次你从金斗山回来的时候，情绪那样的低落。师兄，你是怎样走出来的？我感觉我自己现在很不好。”小锤子说着，双手竟然都开始发抖。

原来小锤子早就已经出现了杀人以后得一些症状，比如脱力、虚弱、头晕、身体颤抖，只不过之前一直在赶路，小锤子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一直在尽量控制。

“正常吃饭，正常喝水。你其实不用想这么多，就想着这是在给自己报仇就好！我当时就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我再给自己报仇！就好了！快吃吧，一会儿上去好好睡一觉，明早就好了！”

“那复仇怎么办？”小锤子提醒凉生，我们不是在郊游！

“没关系，明早看你状态。”凉生一脸的和蔼微笑。

小锤子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因为心理状态而影响了复仇大计。“那师兄，我先上去休息了，争取明天一早有一个好的状态。”

凉生始终保持着微笑，“好的，那你快去休息！我把这些饭菜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