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半天没有说话，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谁能想到这样的世道，出家人都可以随便杀生，他们不是来普度众生的吗？结果和山贼勾结，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当地的平民百姓被他们残害了。”

“师兄不要再想了！”

“确实不能再想了，每一次想起来都很生气。这就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娘亲和我提起的，她带着我逃荒的时候，遇到了易子而食的事。”

“什么是易子而食？”小锤子可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先生说的易子而食，可是交换孩子作为食物吃掉吗？”李麟的声音由远而近。

小锤子一脸的不可置信，凉生看了看小锤子，“李麟说的是真的，听我娘亲说，我们逃荒的路上遇到过。”

“你小的时候还逃荒过？”小锤子问。

凉生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还小，听我娘亲后来和我说的，大概在景元五十五年前后吧，我们从凉州逃荒到了庄州，后来加入的云水阁嘛！”凉生说到这突然停止，他似乎忘了，旁边还有一个李麟，他不好说加入过云水阁这样的事。

“景元五十五年？那不是大概十几年前的事嘛，当时好像确实听说北面闹灾了，水灾旱灾又蝗灾，连续三年地里颗粒无收！”李麟回忆说。“对了，先生拜入过云水阁门下？”

凉生心里一沉，这随口说的事情，还是被李麟捕捉到然后拿来问他了。凉生良久没有说话，“曾在那里学过三拳两脚。怎么？明天咱们就要出去了，今晚你们不比试一下吗？感受一下这段时间自己的进步！”凉生尽量岔开话题。

“先生，在这里这么久没少和小锤子师叔切磋武艺，也确实是我学艺不精啊，根本打不过小锤子师叔。”李麟笑呵呵的说。

“打得过，打不过都无所谓，只要出去以后，能打过外人，保护好我们自己的性命，那这段时间的苦就没有白受！”凉生笑着说。

李麟把目光投向小锤子，似乎在征求小锤子的意见。小锤子一个箭步跳出了凉生的院子，站在了院外等着李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