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妮帮宝珠洗漱好放在了炕上,才出了房门,炕上烧的热乎乎的,小家伙朝炕上一趴,舒服的“哎呦哎呦”的。
孙三妮抱着自己的铺盖卷,放在了苏梅的炕上。
“小梅啊,你去洗漱去,我看着这两个祖宗,嘿呦,要说这煤炉真是好用,不用哼哧哼哧的拉风箱了,凉水一倒,嘿呦,立马就热了,就是这东西花了不少钱,快去快去,擦脚布在门后头挂着呢,你记得拿。”
“哎,娘你穿的这么薄,赶紧上炕,别冻着了。”
“没事,我身体可好了。”孙三妮笑吟吟的说了一句,就爬上了炕。
苏梅拿着换洗衣服出门的时候,瞧见孙三妮那一身已经洗的发白的秋衣,磨损的不成样子,她脊背上的骨头凸起,一节一节的瞧的明显。
突然的,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孙三妮是苦日子过来的,即便手上有了点钱,也不舍得给自己置办什么东西,现在她每每往家里添置东西,孙三妮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一定难受的不行。
只是不愿意让她生气,让她心里不得劲而已。
到了厨房以后,苏梅直接去了空间,到房间以后,她好好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后,直奔商城的屏幕前。
想着上京家里人穿衣服的尺码,她一人给搞了两身秋衣,接着是毛衣,厚大衣,手套帽子和棉鞋,给她奶奶买的尤其多,手工的棉衣棉裤和马甲都是成双的买。
呼呼啦啦的两大包东西,用麻袋给装好,又给孙三妮和韩明生买了一堆的东西,这才出了空间。
第二天带着两个麻袋和一封信,直奔邮局,邮寄走了东西,这才去了公交公司。
韩军田平常虽然不怎么在意韩红英,可到底是自己的闺女,上工好长时间了一次没见着她,问了旁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去了两趟韩明生家里也没瞧着人,问孙三妮也没出个什么名堂来。
还是无意中听了村长的话,才知道韩红英在分家的第二天就去了县城毛巾厂上班去了,还是正式工,这就说明她一个月好几十块钱的工资呢!
他知道的时候先是惊讶,接着是愤怒,觉得一家子人都没把他当回事,好歹他也是一家之主,自己闺女上班这么大的事情,他被瞒的严严实实的,怎么能不让他气愤。
可气着气着,他忽然又觉得这是好事,自己闺女能去县城上班,那他以后可不就多了一份孝敬钱。
他跟着老大家过日子,每个月能拿出了四块钱接济老大一家,老二一家给八块钱孝敬钱,老三家的两个货都没本事,只能年底的时候给三百斤粮食,这以后两个姑娘再出一份,他还愁啥啊,剩下的几十年啥活也不干,他照样能舒舒服服的养老了。
这么一想,韩军田直接笑出了声,心里盘算着要问韩红英要多少钱才合适,她性子好,多少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越想心里越美滋滋。
日子过的平平静静,月底的时候,韩红英和苏梅一起回了家,韩红英头一回拿到工资,全都给了苏梅,。
不过她没全要,收了二十块,把剩下的十四给了她,韩红英高兴,自己留五块,剩下的钱买了肉,给宝珠和宝隽买了点东西,经过苏梅提醒,她给孙三妮买了一套秋衣,苏梅趁机也给孙三妮买了一件毛衣。
只是到家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就瞧见韩军田蹲在那里,朝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