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签好的赌约走出谷“孤鸿楼”,小七挠着头,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不是说出来喝酒么,咋忽然就打上赌了。
而且这个赌约……属实有些可怕。
七天,两千两!
公子是很厉害没错,可七天时间要挣这么多,总感觉不可能啊。
不过看到公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小七还是把这个问题给憋了回去,转而问道:“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陈浪道:“去酒垆买酒。”
临水县有两个酒垆,一个是辽人开的,一个是燕人开的。
辽人的酒垆,卖的酒度数要略高于大燕,但却没有烈酒的那种醇厚,口感很一般。
大燕的酒呢,又太淡,燕人自己喝着不觉得有什么,但辽人是真不喜欢这种淡出鸟的酒水。
再加上临水作为榷场,燕辽之间的贸易往来频繁,导致临水本地的燕人,也受到了一些辽人的影响,开始喜欢上了喝烈酒。
所以辽人开的酒垆,生意比燕人的酒垆要好。
这倒是极大的方便了陈浪。
辽人的酒杂质偏多,燕人的酒相对较少,做二次提纯的话,显然是燕人的酒更好。
在酒垆定购了二十坛酒,让伙计直接送府邸去。
接着陈浪又带着小七跑了好几个木匠铺子,向他们分别预订了蒸馏器的零件。
这些零件散开来看,没人知道它们是干什么的。
搞定这一切后,天色也不早了,陈浪领着小七,悠哉游哉的回府。
回到家中,发现家里的气氛,很是沉闷。
果果,翠翠两个小丫头,趴在桌子上写字,但从她俩的神态来看,就知道已经很是厌烦了。
孙育围坐在闺女身边,也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唯一比较有活力的就是陈涛跟小灰灰。
一人一狼正在玩“丢棍子”游戏。
一人丢一个叼,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陈浪回来后,小灰灰叼着木棍就来找陈浪了。
陈浪怒搓一番狼头,道:“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一条狗了。”
小灰灰:“嗷呜?”
陈浪捡起地上的木棍,用力的扔了出去。
小灰灰化作灰色闪电,咻一下就窜出老远。
陈浪又走到果果、翠翠身边,道:“别写了,天色不早啦,再写下去,眼睛容易坏掉。”
果果欢呼一声:“爹爹最好。”
翠翠道:“好的,老师。”
陈浪问小七妹:“你也想学文化?”
小七妹低着头:“奴婢不敢。”
陈浪道:“别这么说,咱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
“翠翠。”
“老师?”
“从明天开始,你带着小七妹一起……嘶,话说回来,小七?”
小七快步走过来,道:“公子,你喊我。”
“跟了我这么久,都不知道你们兄妹叫啥。”
小七道:“回公子的话,我叫曾阿七,妹妹叫曾九妹。”
陈浪:“……”
小七爹妈的取名方式,走的这是极简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