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培养那种气势,途径只有两条,要么你本身就出身高贵,家族通过几代人的积累,孕育出了那股独属于贵族的上位者,蔑视一切的气势和风度。
要么就是长期身居高位,俯视一切,在日积月累之下,慢慢培养出来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压和气势。
鹿灵从陈琦的面相和着装上来看,陈琦应该还没有及冠,但是应该也不小了,没有十七岁,也得有十六岁。这样一个年纪,长期身居高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能够帮助其孕育出上位者气势的途径,就只剩下家族了。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陈琦身后的家族,绝非他宁远侯府这种野生贵族,而是至少传承了数百年以上的世家大族。
鹿灵拿不准陈琦的出身和来历是否会对他的生死造成影响,但是又不愿意落了他宁远侯的面子,于是乎,就只好尝试出言试探陈琦等人的出身了。
鹿灵:“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京城中肆意行凶。当真不知道国法森严吗?”
柳源听到鹿灵的话,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鹿灵,你还有脸拿国法说事儿?你们宁远侯鹿家,这些年干的违法乱纪的事儿还少吗?”
“不说别人,就你这闺女,这些年来在中元城中为非作歹,违法乱纪的事儿做了多少了。换成旁人,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可是她现在不照样活蹦乱跳的呆在这里吗?”
柳源看着鹿灵那如同打翻调色盘的脸,不屑的冷哼一声:“哼。用得着的时候就国法森严,用不着的时候扔在一边吃灰。《大元历》在你鹿灵这里,是不是还不如那接尿的夜壶实用呢?”
“放肆!”鹿灵被柳源三言两语之间,就戳破了那点腌臜心思,恼羞成怒的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直呼本侯名讳。本侯看你二人年幼,好生劝慰,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出言欺辱本侯。当真以为本侯没有脾气吗?”
陈琦看着犹如跳梁小丑般的宁远侯鹿灵,仿佛是在看一场滑稽可笑的闹剧。
此时此刻,陈琦更加坚定了要帮助陈伽罗和陈环改弦易辙的决心。似宁远侯鹿灵这种货色,竟然也可以遑遑立于庙堂之上,简直就是对中元帝国,中元皇室,中元朝臣,中元百姓最大的侮辱。
陈琦讥讽的说道:“哦?你宁远侯鹿灵,走了狗屎运,靠着一棵仙草,换了这一身荣华富贵。”
“怎么?就忘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当了几年侯爷,还当出脾气来了?谁他妈给你惯得?”
“你还有脸说看在我二人年幼的份儿上,好生劝慰?如果不是你看不出我二人的出身家世,不确定我二人背后的势力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你会在这里和我们废话?”
“装尼玛个良善人呢?”
“有本事就让你身后那三位半步大成境的小丑出手,擒拿我二人。如果不敢,你就闭上你的臭嘴。”
“就凭你个小小的四等侯爵,还不是世袭的。你都没有资格和小爷搭话,滚蛋。”
嚣张,简直太嚣张了。
宁远侯鹿灵的脸现在是彻底的黑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当面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