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十八年时间里,你们左家借助着外家的身份,变成了孔家身上最大的一条吸血虫。你们左家也从朝不保夕,一跃成为了泰州四大家族之一,财帛之巨半泰州。”
“你们敢说,左家的家资,都是靠你们爷几个赚的吗?”
“即便是我母亲因逆产而亡,父亲续弦后,孔家何时缺过你们一星半点的资源供给?你们今天跑到这里来,攻讦我的父亲,诋毁我父亲的名誉,你们是真的以为我孔家欠你们的不成?你们是真的以为我孔家不敢毁了你左家不成?”
“至于你口中所谓的什么为我着想的鬼话,骗骗别人还行,拿来骗我?你们多少是有些太过于自以为是了。你们今天之所以如此急头白脸的来替我出头,恐怕是担心我失去了岱岳草庐继承人身份,会影响到你们继续吸食孔府的血吧?何必装出那么一副道貌岸然的假象呢?看着都让人反胃!”
孔仁扭头,环视了一圈围在孔庙门前的人们,语气冷肃的说道:“我知道,今天来到这里的人,有的人是确实为了我好,担心我会遭受到父亲的苛责,想要帮助我,为我出一份力。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像我外公,左家家主一样,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谋求一下利益最大化。”
“不管你们是哪一种人,我孔仁在这里,还是要认真的表示对各位的感谢。”孔仁说完,双手合十,朝着四周深鞠一躬。
孔仁起身,看向周围的人继续说道:“我此番卸下草庐继承人的身份,自请剥离孔师家谱,原因与我父亲无关。”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人从小就心野,立志游历四方,以我的双脚丈量诸国山川。可是,碍于我的特殊身份,我很那离家太长时间,更不敢轻易的去涉险,让父亲担忧。这是我多年来,最大的痛苦。”
“就在前几日,我的一位好友,亲自遣人来送信,邀我去找他入仕,共同去做出一番事业。在场的诸位应该都知道,孔家祖训,孔氏族人,不得出仕为官。我作为孔家子弟,自然不敢违逆祖训。但是我这位好友的邀请又很是让我中意!权衡利弊之下,我个人选择了舍小家,为大家;自请辞去岱岳草庐继承人的身份,并且自请剥离孔师家谱。”
“我的选择,只为了去实现我自己的理想。并不像各位想象的那样扑朔迷离,也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论。‘谣言止于智者’我希望各位可以管好你们的嘴,不要以讹传讹,更不要去诋毁我孔家的名誉。否则……即便是我离开了草庐,离开了孔家,灭掉像左家那样的小家族,也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
孔仁扭头,看向已经脸色煞白,气血不畅的左家家主,他的外公。
孔仁:“从今日起,孔家与左家再无瓜葛。左家不得再以孔家外家自居,更不可借由孔家的名义做生意,攀交情。任何与左家过从甚密的家族和个人,都需要在孔家和左家之间二选一,断绝与一方的关系。孔家绝对不接受骑墙者,就算是天潢贵胄也不行!”
孔仁说完,扭回头,看向孔丘,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孔丘是微笑着伸手,拍了拍孔仁的肩膀,嘴中呢喃了两句:“长大了,长大了!”
孔丘说完,就在孔仁的搀扶下,向着孔庙内走去;而左家家主,在孔仁转身的瞬间,直接一口黑血喷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