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燚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不确定。说不准。”
“如果是平南王府要做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大事,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在我们到达渝州府后才做?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他们是别有用心呢?”
糜虺眼神微眯,手忍不住有些颤抖:“少主,您的安全会不会……”
熊焱燚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向糜虺道:“怎么?担心我被抓了,或是死了,会祸及你的家人?”
糜虺低着头,垂手而立,不敢说话。只是那颤抖着的身体,说明他现在内心很不平静。
熊焱燚冷哼一声:“哼!亏你还是个大成境巅峰的高手,就你这胆儿,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吧。”
熊焱燚邪魅一笑,盯着糜虺说道:“放心吧。我早已留有后手。你以为本王让你带的那几只信鸽是用来炖汤吃的?”
“不过,你这般贪生怕死,如何保护本王的安全呢?本王很是忧虑啊!”
熊焱燚说完,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消散,双眸合上,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然后就看到原本垂手而立的糜虺,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抱着肚子开始满地打滚。仅仅是片刻功夫那糜虺便开始口吐白沫,牙龈因为过分用力咬合,渗出鲜红的血液。最后,糜虺那个样子,真的叫做人不是人,鬼不是鬼。像极了一个即将狂暴的怪物。
熊焱燚嘴角微掀,像是没有听到到糜虺那惨烈呻吟似的,又或是他很享受糜虺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过程似的。熊焱燚缓缓睁开眼睛,满是戏谑的看着糜虺,嘴角微掀,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熊焱燚:“哼。什么狗屁武道巅峰。什么狗屁大成境强者。也不过如此。”
熊焱燚说完,又一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熊焱燚话落,糜虺终于停止了扭曲,只是偶尔的会有痉挛和抽搐的情况出现。显然,这是过分疼痛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两刻钟后,糜虺终于停止了抽搐,缓缓的起身,从怀里掏出手帕,将地上沾染着的,他口中吐出的白沫和血渍全都擦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等到清理完毕后,糜虺站立到一旁,面色如常,垂手而立,就像是刚才那恐怖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
熊焱燚和衣而睡,脸上挂着点点愁容,紧蹙的眉头说明他现在心中很是不平静。一向眼高于顶,算无遗策的他,终于在这小小的渝州城中,撞了鬼。一桩桩一件件再也不会随着他的心情而转变,就连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随机应变的能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变得没有那么好用了。
然而,熊焱燚不知道的是,这一切还都只是餐前甜点罢了,他的荆棘之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