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陈琦在提醒秦奕的同时,也惊醒了尉迟府的人。几十名私兵手持长枪,朝着陈琦杀来。
陈琦身形一闪,跃过冲来的众人,飞身来到雪隐驹的旁边。将钢筋铁骨扇丢进马鞍桥上挂着的口袋中,从得胜钩上抽出一柄两指宽,半丈长的通体黑色的长刀。陈琦身形一转,长刀挥出,直接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手持长枪的私兵给斩成了两半。
没错,就是两半,不是两截。长刀从私兵的左肩劈下,划过心脏,切开肺部,最后从私兵的胯下斩出;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陈琦一刀破开,劈成了两半。
那私兵身后的众人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吓得一愣,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两半尸体,他们没来由的在南方的四月天感受到了北方冬季的寒冷。那种发自于骨子里的寒冷。
陈琦才不会管那些私兵是怎么想的,对于他和十八卫来说,现在他们不允许自己有半分的慈悲之念,只有血腥的杀戮,才能震慑尉迟府的众人。
陈琦附身前冲,长刀反握,手腕转动,用刀背将刺来的长枪格挡开,小腿肚用力,身形转动,借助着自身的重量,直接一刀横砍在那位被格挡开长枪后,中门打开的私兵腰间。然后,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的,长刀从左侧腰部切入,从右侧腰部切出,那个私兵直接被陈琦一刀齐腰斩成了两截。
然后,围攻陈琦的那些私兵,就见识到了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时刻。陈琦的招式简单利落,出手便是杀招;往往就是一次格挡荡开杀来的兵刃,然后紧接着就是一击杀招,将敌人劈成两半或者斩成两截。
什么招式,什么武技,完全没有,单纯的从血与火中浸染出来的杀招,出手即要人性命。
围攻陈琦的私兵们在看到满地的半截尸体后,魂儿都快散了,丢下兵器转身就跑,狼奔豕突的,活像是炸了圈的野猪。兔子都是他们孙子。
而那些被挡在外围,一门心思想要冲进战圈,杀敌建功的私兵们和这些逃跑的私兵们撞了个满怀,双方各怀鬼胎,外面的想进去,里面的想出来,一来一回间,私兵们就堵在了一起。
这可便宜了陈琦了,陈琦都省的抵挡杀来的兵器了,直接长刀挥砍,原本一次斩杀一个,现在一次就能斩杀两到三个了。整个场面不再是一群人围攻陈琦了,而是陈琦如同虎入羊群般的单方面屠杀。
那些被吓破胆的私兵们,再也不管面前挡着他们的是什么人了,从腰间掏出匕首,直接将面前挡着他们的私兵一刀捅死,然后将尸体丢到一旁,趁着这个空档,向外跑去。然后就又被后面赶来的私兵给挡住了。然后再杀,再跑,再挡。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私兵将屠刀挥向了同为私兵的同袍。然后,就看到尉迟府的私兵和私兵们像是爆发了血海深仇般的,互相杀戮起来。那狠劲儿,像是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般的,没有半分情意可寻了。
陈琦站在原地,眼看着面前这如同修罗地狱般的一幕幕,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有点玩儿脱了。还是说他无意中把人性中的恶给激发出来了?
当然,愣神只是片刻,陈琦没有停止他的杀戮。而且,在他有意的引导下,他这个混乱的战圈,开始不断的移动,向着其他几个战圈碾压而去。
然后,场面就越来越混乱,那些私兵们互相残杀的杀红了眼,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反正只要是出现在眼前的就都是敌人。彼此之间的残杀,活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疯子,残忍至极。
伴随着陈琦的驱赶,互相绞杀在一起的私兵越来越多。而陈琦也一步步的和被困在战圈中的十八卫中人会和。一个,两个,三个,五个……直到最后一名护卫被陈琦拢入战圈。
陈琦语气严厉的训斥道:“你们这帮蠢货,就知道单打独斗。你们的真气能维持多久?如果遇上懂战阵的军队,你们觉得就凭你们单枪匹马的,就能杀退敌军吗?蠢货。”
陈琦冷喝一声:“结六芒阵。孟昶,黎杰,阮籍,柳翡,孙维,罗宇为阵芒,我为阵眼。分散袭杀,不要使一人漏网。”
众人齐声应道:“是!”
片刻间,众人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六芒星的十二个点个站一人,六芒星的每个角中间个站一人,一共十八人。快速列阵后,阵型流转,十八卫的合击之术第一次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陈琦站在六芒阵中央的阵眼位置,指挥这六芒星的各个角何时出击,何时回收,何时支援,何时移动。整个六芒阵就如同是陈琦伸出去的六支手臂般的,挥洒自如,每一次出击,都会斩杀数十名敌人。
原本就被陈琦吓破了胆的私兵们,在十八卫的合计之术的攻杀下,彻底丧失了反抗之心。四散奔逃,完全不顾尉迟家族的死活了。这些私兵算是看出来了,陈琦他们今天来尉迟府,就是奔着杀人来的,如果现在不逃,就再也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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