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老板一看到有生意上门，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出去。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蔡秋芳姐妹身上时，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眼神中透着疑惑，总感觉这两张面孔十分面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蔡秋芳姐妹看到老板这副模样，相视一笑，故意戏弄了他一下。蔡玉梅眨着眼睛，笑嘻嘻地说：

“老板，您这是贵人多忘事呀！怎么，不记得我们姐妹了？”

老板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地说道：“姑娘，我这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还请姑娘提示一二。”

蔡秋芳也跟着附和：“就是呀，老板，您再好好想想。我们姐妹俩的模样就这么容易被您忘啦？”

老板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这时，蔡秋芳姐妹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是蔡家姐妹呀！”

老板听到“蔡家姐妹”这四个字，犹如醍醐灌顶，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哎呀呀，原来是二位姑娘，真是我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还望二位姑娘莫要怪罪。”

蔡秋芳姐妹也不跟老板计较，直接进入牙行就开始挑人。

姐妹俩眼光独到，在人群中穿梭，仔细打量着每一个奴仆。看到稍微中意的，便上前询问几句。

在谈价格的时候，她们故意把价格压得很低，蔡玉梅还故意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

“就这，还值这么多钱？老板，您可别忽悠我们。我们也是懂行的，这价格贵得离谱了。”

老板听了，心里有些微微的发疼，苦着脸说道：

“二位姑娘，这价格已经很低了，真的不能再降了。我这也是小本生意，赚点辛苦钱不容易啊。”

蔡秋芳也在一旁帮腔：“老板，您就别叫苦了。您看看这奴仆，这手艺，这力气，哪值您开的这个价呀。便宜点，大家都好商量。”

老板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姑娘，真不能再低了，再低我就要亏本啦。”

尽管老板一再叫苦，姐妹俩还是不为所动。

蔡玉梅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老板，您要是这个态度，那我们可真去别家了。这县城又不是只有您一家牙行。”

老板急忙说道：“别别别，姑娘，咱们再商量商量。”

很快，姐妹俩就挑了 50 个奴仆。接下来就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蔡秋芳态度坚决地说：“老板，就这个价，您要是不同意，我们可就真走了。”

老板犹豫再三，最终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二位姑娘，就按你们说的价。”

姐妹俩这才把钱给付了。

等蔡秋芳姐妹渐行渐远后，牙行老板站在门口，望着她们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他喃喃自语道：“哎呀，真是没想到啊，曾经在我这牙行里任人摆布的奴隶，今天却变成了挑选奴隶的主人。这命运的转变，真是造化弄人啊！”

这时，旁边的伙计凑过来，一脸谄媚地说道：

“老板，您瞧这蔡家姐妹如今这派头，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呐！”

老板长叹一口气，感慨地说：“想当初她们在这儿的时候，战战兢兢、低眉顺眼的，谁能想到会有今天这光景。”

伙计跟着附和：“谁说不是呢，这人生的际遇啊，真是难以预料。”

老板沉默片刻，突然咧嘴一笑，说道：“不过嘛，今儿个这生意倒也让咱赚了不少银子，也算是美事一桩。”

伙计赶忙应和：“就是就是，老板您英明，这买卖做得划算。”

老板得意地扬了扬头，笑着说：“哈哈，那是自然。虽然感慨她们的变化，但真金白银到手才是实在。一想到今天赚了这么多银子，我这心里啊，就开心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