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叫欧阳修？”郑云楚问道。

“是啊，公子听说过我父亲？”

“不是，我只是知道一个同名同姓的。”郑云楚想起了一个让他整个学习生涯都不痛快的人。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最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这几句是当年郑云楚背课文时最喜欢也最顺口的，所以随口就说了出来。

“我爹他不是太守，也不是庐陵人。不过这太守欧阳修倒也是个洒脱之人，能与百姓同乐。”欧阳雯琪说道。

“是啊，他是乐了，可苦了我们啦。”郑云楚小声嘟囔道。

“啥？”欧阳雯琪没听清，问道。

“没啥。那你们以后有啥打算？”

“黄妈妈知道我们姐妹俩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所以暂时还没让我们接客的打算。”

“啥是接客？”郑云楚一脸懵，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你咋这么笨呢，接客就是陪客人睡觉。”欧阳雯清插嘴说道，只是说完姐妹俩的神色都黯淡了下来。因为她们心里清楚，这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姐妹俩刚来不久，还有新鲜感，老鸨只是吊着那些客人的胃口，等到哪天价钱合适了，也就是她们失去清白的时候。

“原来如此。”郑云楚有点心疼姐妹俩了，谁让郑云楚是个男人，还喜欢女人呢，更何况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两位现在既然是清倌人，那这有钱的公子哥应该也有想给两位赎身的吧。”郑云楚接着问道。

“确实有不少，可价钱上黄妈妈好像都不满意。”

“哦，最高出到多少了？这老鸨还不满意？”

“我和姐姐两个人，已经出到一万两了。”欧阳雯清这时候也没了火爆脾气。

“我的天哪，一万两！”郑云楚刚刚还在为轻松赚到一百两而高兴，这一下子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自己格局太小啦。关键是都这价钱了，那老鸨居然还不满意。

“这人贩子真够黑（能赚）的！”郑云楚忍不住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