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大怒,脚尖一点马镫,暴风蹭就窜了出去,一跃数丈,不等完颜活女反应过来,暴风已经高高跃起,赵构人借马力,手中宋刀一道寒光闪过,劈向完颜活女。
完颜活女大惊失色,手中乌金棍一摆,砸向赵构手中宋刀,这一招,却让赵构一撇嘴,就这,还玩儿棍?
手中宋刀一翻一转,锋利的刀刃已经顺着棍子削了下来,宛如一条吐着毒信的游蛇一般,又快又狠,直奔完颜活女的双手而来。
完颜活女心中一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又快又狠又准的刀法,刀锋隐隐约约伴有破空之声,可见刀含内力。他来不及多想,完全是下意识地一松手,手是躲了过去,却见赵构手腕一翻,借力使力已经将乌金棍挑在半空,随后单臂伸出,稳稳地将乌金棍抓在手里,长棍兀自颤动不已,可见这股余劲儿不小,但赵构视若无物,单手持棍,棍头一点完颜活女胸口,发出嗡嗡嗡的颤音,抖出了一片虚影,让完颜活女眼前一花,只听到了赵构厉声喝道:“下马受缚,坐地不杀!”
“下马受缚,坐地不杀!”飞龙卫狂飙营大喊道。
“下马受缚,坐地不杀!”整个踏阵军齐声大喊,声震如雷,回荡在雪原上空。
“休伤我主将!”一员金将咆哮着、挥舞着手里的两柄利斧策马疾冲而至,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赵构长刀入鞘,双手持棍,纹丝不动,待到金将冲到马前举起双斧狠狠劈下的同时,却见赵构手中长棍急点两下,金将手中的利斧顿时被点飞在半空,转着旋儿地飞出去老远,不等落地,赵构长棍探出又是一点,正点在金将坐骑马头,就听“噗”地一声脆响,马头就像一个成熟的西瓜被猛然敲碎一样,红的、白的炸碎在半空,马上的金将一下跌下马来,不等起身,乌黑的棍头已经点在胸口,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被飞龙卫按住捆了起来。
赵构手中长棍一指完颜活女,讥笑道:“你会使棍吗?暴殄天物!降,还是不降?”
完颜活女仰天狂笑,一指赵构道:“我乃大金国第一将完颜娄室之子、西院枢密使麾下副都统完颜活女,你敢……”
“聒噪!”赵构抽刀在手,手腕一翻,一颗头颅便飞了出去,满腔的鲜血滋出去老远,连赵构的半拉身子,也沾上了不少。
赵构拎起完颜活女的头颅,其面目狰狞的一张脸,仿佛在诉说着某些不甘,赵构长刀拖地,向围着的金兵走去,完颜活女的头颅滴滴答答的鲜血,洒了一路。
赵构一手拎刀,一手拎头,像杀神下凡一般,带着无尽的杀气和威压,从金兵队伍前走过,所到之处,金兵无一不弃刀而跪,心理上的最后一点防线被赵构彻底击碎,有些金兵甚至不敢看赵构的眼神,更有一些金兵,吓得转身就跑,刚一起步,便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此战役,除完颜刺里带着一个百人队先期逃跑以外,自完颜活女以下金兵精锐一千七百多人,皆被击杀,降者一千一百多人,包括一个被赵构活捉的副将赛格泰。
飞龙卫阵亡三十二人,伤五十七人,几乎接近三分之一。住这才是让赵构怒火万丈的根源,自龙卫成立以来,很少出现伤亡,更不要说飞龙卫,这次随赵构出行的,都是和赵构朝夕相处的飞龙卫,一次损伤这么多人,赵构心都在滴血。
看着跪在地上一排排的金兵,赵构咬着牙,恶狠狠地对龙三十一下令道:“执行三一抽杀令,给我砸碎他们的狗头!”
狂飙营忠实地执行了赵构的命令,三个里面抽出一个金兵,身后的飞龙卫利斧举起,狠狠砸下,金兵的头颅被砸得就像破碎的烂瓜一样,四下飞溅,还没有等执行完三分之一,个别金兵就受不了了,大喊大叫着起身飞奔,顿时箭雨飞蝗,没有跑出去三两步,就被射杀在地。
赵构一手长刀,一手人头,一步步走在金兵队列前面,在金兵眼里,他完全就是恶魔的化身。余下的金兵开始麻木,甚至祈祷这个“三”不要落在自己头上,躲过去的,一屁股瘫在地上,没有躲过去的,也一屁股瘫在地上。所不同的是,另外一个被飞龙卫架起来扔到前面,被一斧子砸碎了脑袋,倒也没有受什么罪,只是这等死等活的滋味,犹如地狱里的油锅一样煎熬着他们的身心。
到后来,赵构干脆随意一指,被指到的金兵就被飞龙卫架出去,根本不废话,上去就是一斧子。
看到了金兵眼里的绝望,看到了金兵眼里的恐惧,看到了侥幸躲过去的嚎啕大哭,赵构不为所动,甚至指到下一个金兵后,等飞龙卫架出去后,赵构又说了一句:“这次,指到谁,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