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蔺相是执棋人,那她便是布棋局的人,这野心,不可谓不大,她也才二十吧?
秦流西笑了出来:“侯爷敢吗?”
承恩侯一噎:“!”
他这是被威胁了吧?
他确实不敢,对方手段神鬼莫测,自己位高权重又如何,抵不过人家一个术数,尤其自家只有一根独苗,她也不用做什么,把自家这根独苗一拔,就完事了。
更不说,自家还要求着她救沐家最大的保障!
承恩侯深吸了一口气,这艘造反的贼船,他好像不上也得上。
他看向秦流西,问:“观主能保证一定把娘娘救回?”
“不能。”
承恩侯:“……”
你逗我呢?
“人都没见着,不知啥情况,我怎么敢打包票?万一救不回,岂不是自己打脸?”秦流西淡笑,“不过就算救不回,侯爷也不必怕这笔买卖亏本,依我看,这笔买卖,沐家才是稳赚不赔的,是最大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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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愣住,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秦流西,后者笑眯眯地看着他,承恩侯脑子砰地一炸,瞪大双眼,瞳孔微震:“你说的那个皇子,难道是?”
他双手颤抖,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正是侯爷所想,是你女婿呢,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他一个私生子竟有这泼天富贵,你们沐家,真真是得了大便宜!”卖乖两字就不说了。
承恩侯嘴角微抽: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也不必说出来吧?
他那女儿看上了齐骞,求了皇后娘娘赐婚,本来想着是个好亲,谁知道后来竟然会出现宁王妃和圣人那桩秘事,虽然明面上无人提,但齐骞是圣人的种,这是皇家都知道的。
如今,秦流西布的这个棋局,那倒霉孩子竟是她手中的王炸!
太炸裂了!
他需要定个惊。
承恩侯把冷茶一口喝下,按了按狂跳不止的胸口,道:“观主没开玩笑,当真是他?”
“我要是哄你,也该拿个靠谱点的吧?”
承恩侯讪讪的,如果是齐骞,那真的没啥好说的,真成了,沐家这泼天富贵,稳得不能再稳。
就是这关系吧,有点乱,辈分也乱了。
从妹夫变成养子?
承恩侯有点晕,但当前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皇后娘娘,便道:“那请观主入宫给我家娘娘看个诊?”
两人四目对视,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