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封俢说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厉家人,贪过了头,做了些不该做的。
“这,这就是我们那几棵老茶树了。”厉学富不知秦流西怎么会知道茶树方向,战战兢兢地站在她身边指了那暖棚。
秦流西看着那三棵已经开始枯败的茶树,道:“这茶树保不了了,这暖棚撤了吧,让人带了铁锹来挖树。”
厉学富下意识地看向那几棵老茶树,一阵子没来,那树愈发的枯了,根茎竟有些发黑了,一看就是救不了的。
怎么会这样?
她说挖树,所以这底下,真的埋了什么东西吗?
厉学富踉跄着去召人。
秦流西则是看着茶树下源源不断蹿出的怨气,看着它们蔓延开去,掐指一算。
半晌,她哼了一声:“人在做,天在看这话还真没错,自己作的孽,自己担着。”
封俢问:“这里布了阵?”
秦流西点头:“应该是催生气的阵法,现在阵破了,生气变怨气,变成催旺怨气,使得这怨气蔓延了,自吃恶果。”
封俢掀开那暖棚,走到茶树前,袖子一挥,把那些试图往他身上钻的怨气给驱散,看着那老茶树的根茎,道:“都被怨气腐蚀了根茎,不败才怪呢。”
厉学富带着人回来时,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来到秦流西身边,道:“观主,人都叫来了。”
秦流西看了一眼在场的人,掏出一把黄纸,飞快画了几道平安符,递给每人一张,又画了一道驱邪镇煞符,晃了一下,符纸无火自燃,落在老茶树那地面,怨气散去不少,也没能凝聚。
所有人见了这一幕都面面相觑,心中发毛,下意识地看向厉学富。
这是要驱邪捉鬼不成?
茶园闹鬼了么?
厉学富沉着脸道:“今日的事,谁都不能往外传,事后,自会补偿尔等。”
老茶树是秦流西连根拔起的,也没使什么力,就把一株茶树给扯了出来,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天生神力。
封俢道:“这种粗活哪用你,我来。”
他施了一个妖术,在众人肉眼可见下,两股小旋风包裹着一株茶树拔了起来。
众人拿着铁锹惊呼,活久见,这是传说中的法术么?
封俢得意地轻哼,尔等凡人,膜拜吧!
秦流西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看向中间被拔起的老茶树,蓦地眼神一凝,那些手指粗的根茎竟然裹着了一颗骷髅头颅出来,根茎钻透那头颅,恍惚那棵茶树从头颅长出来一样,面目狰狞,极其恐怖。
有人也看到了,顿时发出一声凄厉地尖叫往后跑:“嗷嗷嗷,是人头,茶树长出人头了!”
“混账,是茶树从人头长出来了!”另一人也惊恐地后退。
厉学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前发黑,老天爷啊,竟然真的有东西,还是人头。
茶树底下埋有死人。
祖宗啊,您这是干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