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慢性毒下在哪里呀?既然大夫都诊不出来,那岂不是无声无息的?”左大人问。
大将军也总算把紧要的放在眼前,他也是好奇,这毒要怎么下?
“既然叫无声,确实该无声息,这样的粉末,也不用多吃,只要混在香料里燃烧吸入,就能无声无息。”
“光是闻着,这毒也能渗入经络,使血液也能尝出毒物成分?”左大人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秦流西淡笑:“孕妇闻着麝香等物,也能怀不上孩子或流掉孩子呢?至于血里能尝出来,自然也有因为他喝过这毒物,也不多,偶然放进他喝的汤药里就成了。”
大将军遍体生寒。
谁,谁要害他?
他都已经失了女儿,老母亲也是常年躺在床,都快挺不过去,自己也很快变成孤家寡人,谁还看他不顺眼,想要他死?
“老郑,你可有用香?”左大人问。
大将军身子微微一僵:“安神香,自然是有用的。”
他为了爱女的事,夜不成寐,也时常从梦中惊醒,所以多半要点着安神香睡。
左大人看向秦流西,后者道:“去看看也无妨。”
三人起身往寝居去,走出花厅时,不约而同地都换了一张脸色。
秦流西看了两个面不改色的老人一眼,啧的一声,果然是久居上位的人,乍然被这事炸了个五雷轰顶,走出去面对外人时,还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以免打草惊蛇。
“将军。”那个伍管事上前听差。
大将军对他说道:“有客人来,你亲自带人去庄子拿些鲜货回来,再准备些符纸朱砂备用。”
伍管事看了秦流西一眼,躬下身子,恭敬地道:“是。”
他刚要走,大将军的耳边又响起秦流西的声音,他顿时眼神一厉,看向她。
秦流西浅笑着,仿佛什么都没说。
大将军又看左大人都没反应,便叫住老伍,道:“再去请一下栾姑爷,就说我要宴客,身子不太爽利,他要是得空,就过来帮我招呼一二。”
老伍有些意外,又应了下来。
大将军带着秦流西和左大人去了他自己的院落,门一关,他就顾不上别的,只皱眉看向秦流西,沉声询问:“你让我叫我那未来姑爷前来,所为何事?”
秦流西的眸光明明灭灭,咧嘴一笑:“自然是想见识一下,何为情深之人。”
左大人:我不说话,但我觉得你应该是想说,就想看看那家伙是不是要吃绝户!